我沒看電梯,轉過身,大聲斥罵他,「三個孩子都死了,你們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趕記者。我來了你們交大採訪,沒看到你們對生命有基本的憐憫,你能讓我感覺到,你對死者有一點難過嗎?剛才,在一樓,兩個自稱學生的人,看到記者就是要趕我們走,要報警。你們的學生和老師,就這樣對待這個事情嗎?」他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裏,一直沒流下來。
在不可多見的法庭上,我旁觀了人類的某些終極情感。部分故事的主角已經不在人世,有的至今還在大牆之內。冗長的庭審過程,我早已忘記,留在記憶里的,是一些被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