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國家宣佈要凍結俄羅斯總統普亭的資產。圖為普亭27日參訪俄國太空中心施工現場。（美聯社）
西方國家26日宣佈凍結俄羅斯總統普亭個人資產，以懲罰他揮軍入侵烏克蘭。但沒有跡象顯示他們知道普亭到底有多少資產；事實上，普亭個人擁有哪些資產、在哪裏，人們恐怕知之甚少。
普亭名下：年收14萬和1間小公寓
根據普亭公開財務數據，他正式年收入約14萬元並擁有一間小公寓。但多年來的猜測和謠言顯示，但他的財富規模驚人，甚至已有數十億元流入密友賬戶，他家人也坐擁豪宅。
普亭對外公開資產，並未計入「普亭宮」(Putin's Palace)，這是一處位在黑海的巨大莊園，估計耗資逾10億元建造，此宮所有權人號稱不是普亭，卻以各種方式與其政府相關連。此外，價值1億元的「普亭遊艇」(Putin's Yacht)也長期被報料媒體提及；還有人發現這艘命名為Graceful的豪華遊艇，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前幾周，離德赴俄。
俄羅斯反對派人士納瓦尼（Alexei Navalny）曾發佈調查紀錄片，稱普亭在黑海有一座豪宅，佔地面積約1萬7691平方米。（取材自YouTube）
豪宅、遊艇、千億資產…或藏在親友網絡中
普亭身價多少，說法差異很大。最聳人聽聞的來自美國避險基金經理人布勞德(Bill Browder)，他因與俄羅斯特權人物起衝突，2005年被禁止進入俄羅斯。2017年他在國會作證時表示，他相信普亭財富總額可能達到2000億元，是全球最有錢的富豪。
喬治城大學兼職教授、2019年出版「俄羅斯裙帶資本主義」(Russia's Crony Capitalism)一書作者阿斯倫德(Anders Aslund)認為，普亭財富約1250億元；其中大部分可能隱藏在普亭盟友、朋友和親戚持有的離岸網絡中。
美國及其盟國面臨的問題是，這些資產都不能與普亭直接相關。西方政府一直將制裁重點放在普亭代理人身上，希望增加對普亭的壓力；大多數新懲罰措施是針對與普亭關係密切的特權人物；其中包括他的前女婿和俄羅斯石化公司大股東沙馬洛夫(Kirill Shamalov)、建築大亨羅登柏(Boris Rotenberg)、俄國第六大富豪季姆琴科(Gennady Timchenko)等。
「不知資產為何，我們無法凍結」
但過去十年的大部分時間，俄羅斯特權階級一直生活在西方制裁下，傾向使用複雜的公司所有權來避免審查。美國赫爾辛基委員會(U.S. Helsinki Commission)高級顧問馬薩羅(Paul Massaro)表示，美國官員並不總是清楚哪些資產會受到制裁影響；「我們對這些人實施制裁，主要是讓新聞稿好看，因為不知道這些資產為何，我們無法凍結它們」，馬薩羅說。
但即使美國對普亭財富了解有限，制裁也是值得的；馬薩羅指出，「把我們知道的、能凍結的凍結起來，讓大家知道這些人在我們的系統中不受歡迎。」歐洲外交官也強調這項努力的象徵價值，稱其為「重要政治信號」。
普亭被美國列入制裁名單後，財政部「特別指定國民」名單又多了一位國家元首。其他元首包括：委內瑞拉總統馬杜洛(Nicolas Maduro)、北韓領導人金正恩、敘利亞總統阿塞德(Bashar al-Assa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