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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後代:我支持五大訴求

我就在這山城待過了本科、碩士、博士。我在香港見到作為華夏兒女的後代是可以有另一種活法。雖然用的是同一個系統的語言,寫的是同一個系統的文字,但思想可以是完全不一樣。我在香港這七年,很努力去學習廣東話,儘量融入本地生的圈子,對一些怨懟的話儘量包容(eg支那人回支那),我才深深明白到平等自由在人與人之間有多重要,也明白到香港人對中國這頭怪獸的恐懼。

最近,在香港中文大學臉書群組流傳着一封匿名信,作者自稱是中國高官後代,認同‌‌「沒有暴徒、只有暴政‌‌」,質問政權在反送中運動中的謊言,到底是‌‌「所謂中國夢‌‌」還是‌‌「最後瘋狂‌‌」。這封信在本地生中引起強烈反響。信件全文:

我父親是中共某省黨政高層,副省級,是個紅色信仰很強的人。十年浩劫之後第一批大學生,然後四十年改革開放,西風東漸以來,得到黨的恩澤,在省里只是數人之下,而我也生活無憂,不會受到平頭老百姓的問題。以父親的官職,在省里的公安局基本上都要給我父親的面子,而這當然令到我成為個膽大包天的人。當時我深信只有共產黨才能夠中國,也深深沈醉於父親官位帶來的權勢之中。

沒錯,我這個祖國造就了我這個家庭,組織對我的福利也是逐年俱增。小時侯父親還是個廳級的時侯,我已經每年能在黨部收到數千元的書劵,更不用說隨着父親官位提高,能有的便利也愈來愈多,見到的奇人也愈來愈多。你不會想像到山西的煤老闆對雙蒸的挑剔,也不會想像了那些貪官的後代對跑車的熱好。耳孺目染之下,數年前父親決定把我送到了中文大學讀書,美其名‌‌「減低腐敗思想影響‌‌」.

我就在這山城待過了本科、碩士、博士。我在香港見到作為華夏兒女的後代是可以有另一種活法。雖然用的是同一個系統的語言,寫的是同一個系統的文字,但思想可以是完全不一樣。我在香港這七年,很努力去學習廣東話,儘量融入本地生的圈子,對一些怨懟的話儘量包容(eg支那人回支那),我才深深明白到平等自由在人與人之間有多重要,也明白到香港人對中國這頭怪獸的恐懼。

我有很多朋友說,回國內發展前途很大。他們能這樣說的前提,不外乎是因為他們有組織,有門路,有資金。更多的朋友,在沒背景的前提下,就算進了中國人引以自豪的BAT,也只能996的在做齒輪。想想北京五環內的房價,想想上海浦東外灘的租金吧。這紙醉金迷的生活真的跟平民有關嗎?好像我的父親,他從來沒聽過什麽叫‌‌「三和人才市場‌‌」。他們每年的餘糧,可能比我小時侯一年收的書劵更要少。這真是我們所相信的中國崛起嗎?

習近平上台以來,加強集權,倒行憲法,要求各部委高員走形式主義。我父親最近才把黨章抄了N次,每早要讀人民日報新聞聯播。連我父親作為省部頭幾把交椅也不相信的東西,為何習迎平會覺得老百姓會相信?當香港爆發反送中運動,我曾經天真以為這是整個華夏共同體浴火重火的最後機會,但我看到的只是更多的謊話。為何政府帶頭不守法下,卻要民眾守嚴政遵惡法?為何政府帶頭作假新聞下,還能義正嚴詞說‌‌「這是暴徒的錯?‌‌」一個不認錯的政權,就像中世紀那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教皇,終會造就新教崛起,聖城崩倒。這就是所謂的中國夢嗎?還是一個民族自卑百年後難得不自卑了才有的最後瘋狂?

最後,五大訴求,缺一不可,沒有暴徒,只有暴政——我以一位中國藉香港人的身份寄香港眾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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