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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漢人發聲求救 披露「集中營」現狀

中共新疆「再教育營」關押和迫害的對象不僅是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等少數民族,也包括漢族民眾。日前有曾在新疆居住的漢人為其曾被關在「再教育營」、如今被軟禁的家人及其他失去自由的漢人群體發聲求救,並披露新疆漢人的現狀。

中共對新疆採取極端監控,新疆被指成為一個露天監獄。圖為2018年2月17日,新疆和田街上巡邏的警察。

中共新疆「再教育營」關押和迫害的對象不僅是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等少數民族,也包括漢族民眾。日前有曾在新疆居住的漢人為其曾被關在「再教育營」、如今被軟禁的家人及其他失去自由的漢人群體發聲求救,並披露新疆漢人的現狀。

因讚許別國被列入黑名單

自由亞洲電台和《報導者》8月1日聯合報導,流亡海外的新疆漢族居民李欣(化名)近日接受電話採訪時表達了追求公平正義、與家人團圓的迫切願望。她表示,現在很難聯繫到家人,只可以打電話,但電話被監聽,「我們那裏(指家裏)應該是有一台監聽儀器的,他們可以從儀器調取我們的通話紀錄,我們被列入了重點被監視的名單。」

李欣說,家人被告知,因為言語上對它國政治的讚賞而被關入「再教育營」。之後,他們家的菜刀被焊接鐵鏈、打上編號,全家人都被拍照、被迫寫「思想報告」。

李欣用「集中營」來定義「再教育營」。她說,集中營里維族和漢族的待遇相似,家人被關在不到10平方米的囚室,裏頭有其他少數民族民眾;囚室沒有窗戶,有3個攝像頭24小時全程監控,不允許講話,每天要接受共產黨思想教育,如果講話或者被人舉報,就會被送到體罰室。在那裏,有些人被吊起來,被用手銬銬起來之後吊在高處,被鞭打;還有些人被電擊。而她家人剛被關進去時,曾遭受老虎凳酷刑、被逼供畫押。

李欣提及,她的幾個朋友和家人的朋友也都被抓進集中營,其中一家人是因為家被強拆。漢族人中被迫害的主要是有過出國紀錄的,還有就是那些家裏有房被強拆的,就是政府想要他們的地。被強拆之後很多人就不服,就去討說法,結果就進了集中營。

當地還有一個漢族人,看不慣中共對維吾爾族的壓迫和統治,就講了簡單一句話:「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這一句話不知怎樣泄露出去了,後來他全家人都被送進集中營接受所謂的「技術培訓」。當局叫做職業技能培訓,其實外表看上去跟監獄沒什麼區別。

被迫去做「維穩」

家人被捕之後,當局強迫李欣和她的長輩去做「維穩」工作。當局要他們買「維穩」道具,很長的一個大頭木棍,還要買哨子、報警器、紅袖標(「維穩」身份的標誌)。而報警器也是個監聽他們的設備。

當局還分派哨子,一旦哨子吹響之後,每一家必須去廣場集結。拿那個棒子在那邊揮來揮去,就是練習怎樣去打人。當局說要打暴徒,說誰是暴徒,每一家人必須就要打誰。當局一聲令下,如果不去的話,就會被視為抗拒命令,就會被關押進集中營。

當局最近一項鼓動人與人相互監控的作法是「釣魚維穩」。不論是平民還是警察,都被鼓勵以便衣、平民的身份接近「可疑」民眾,佯裝為擁有同樣信仰或者反政府思想,對「可疑」民眾套話,直到證據確鑿、取得足夠情報之後,就向當局舉報。李欣披露了一份相關文件,裏頭列出各種舉報可得到的不同獎金。

來自地獄的鈴聲

李欣表示,之所以選擇流亡海外,就是為了逃命,在自己的家鄉沒有辦法生活下去。

李欣一家住在新疆一個十幾萬人口的城市,城市裏至少有5座「再教育營」,有的營區是學校、醫用設施、平房所改建而成。城市裏的監視是大規模的、不分民族的,例如每個巴士站有兩顆監視鏡頭,巴士站還搭了一個玻璃小房,派駐一個帶着探測器的人員,而巴士上當然也都是監視器。漢人住的小區也一樣被鐵絲圍起,唯一的出入口被24小時監控。街上有裝甲車,上頭的人沿街訓誡居民,天上時常聽見直升機的聲音。

李欣說,「在新疆我們感受不到什麼是安全,新疆當局叫我們怎樣,我們就怎樣,我們就真的只有服從,感覺是過了今天,就沒有明天。當時還在新疆,給我的感覺就是,來自地獄的鈴聲那種恐懼的感覺,一個陌生號碼要你做不想做的事情而你沒有選擇。不定時地打給你,而且你必須要接,如果你不接的話,他就要挾你要送你去集中營。甚至就是有一天深夜,我的家人接到電話傳訊他到公安局,4個小時後才回來。」

李欣在家人被關押之後,如果前往大陸其它省分,都必須寫假條申請。即便到了其它省分,李欣也有強烈的不安全感,她很少對其他漢人提起家鄉。譬如說租房子,他們看到新疆的身份證,會尋找各種理由不出租,或是刁難。「我一說我是新疆來的,我的同事、朋友就會用各種眼光看待我。」

責任編輯: 時方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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