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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清:孟姜女哭倒長城 李文足必將笑倒暴共

— ——為紀念「709」三周年而作

作者:
辣而有度,潑辣又不失女性的溫柔,雖未必就能撼動暴君、暴政,但至少讓暴君、暴政頭疼——我既敬之,也畏之!——在網上看到「709」律師夫人們站出來的英姿,諸如李文足,我仿佛找到這種感覺。數千年前的孟姜女是怎樣反抗暴秦的我不清楚,讀史書,由於時代的久遠亦無切膚感,然而我作為「709」律師中的一員,看到李文足千里尋夫的照片後,我是有真實的痛感!

李文足尋夫(網絡圖片)

(阿波羅網編者註:孟姜女,史學家普遍認為孟姜女的原型是齊國武將杞梁的妻子,杞梁也剛好對應傳說中孟姜女的丈夫范杞梁。所以孟姜女哭的不是秦長城。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是在長期的文化演變中逐漸豐滿起來的。秦始皇就有點委屈了,莫名其妙的就領了口不屬於自己的黑鍋。)

我以為人世間最為淒婉悲涼的愛情故事莫過於孟姜女萬里尋夫,竟哭倒長城的故事了。我疑心一個弱女子的哭聲竟然能震倒雄偉的長城——這是常識,就算是今天的豆腐渣工程也不可能。然而故事綿延了數千年,竟沒人提出質疑,還津津樂道地傳頌。是人們弱智嗎?不!有形的長城固然是哭不倒的;然而,人們心中無形的長城在這弱女子哀婉淒涼的哭聲中徹底轟塌了。

我以為人類文明進化到今天,這類故事將永遠是故事而已。想不到故事傳到今天,竟然有了現實版的徒步尋夫的真實故事——主人公就是「709」律師王全璋之妻李文足。

對女性我有一種天然的敬畏之心。儘管在人生的經歷中,我也見過呂后、武則天式的悍婦,在律師生涯中也遇到過為了達到個人目的而「反噬」的惡婦,甚至曾讓我動搖過這份工作的價值和意義。但仍不改此心。我之所以用「敬畏」一詞,而不用「同情」,是因為我也不是強者,女性也並非天然的弱者。至於說到同情,也並非所有的弱點都需要同情,《紅樓夢》中我最不喜歡的人物就是那個淒悽慘慘戚戚的林黛玉了;在現實中,網上流傳甚廣的那張被人戲稱為「無敵夫人」那張哭喪的臉,亦不過在心底里泛起一點憐憫而已!

是因為暴君、暴政是從來就不相信眼淚的。呂后、武則天式的悍婦會矯枉過正,走向另一個極端,是我萬萬所不能接受的;悲悲戚戚撼動不了暴君、暴政;辣而有度,潑辣又不失女性的溫柔,雖未必就能撼動暴君、暴政,但至少讓暴君、暴政頭疼——我既敬之,也畏之!——在網上看到「709」律師夫人們站出來的英姿,諸如李文足,我仿佛找到這種感覺。數千年前的孟姜女是怎樣反抗暴秦的我不清楚,讀史書,由於時代的久遠亦無切膚感,然而我作為「709」律師中的一員,看到李文足千里尋夫的照片後,我是有真實的痛感!

王全璋律師與我曾有過幾次交集,我們初識於2010年廣西北海的一次反「酷刑」的研討會。其間在私下裏談及為某信仰群體辯護時,他曾對我說「我對這類案件現在不方便接,他們給了我很多幫助,我欠他們的太多了,希望你多辦點此類案件。」。後來,2012年在香港中文大學艾華老師主辦的一次「宗教信仰」研討會上,我倆先後都發了言。雖然他有自己的信仰,然而對其他宗教的闡述是非常客觀和公正的,看不出他有任何宗教偏見。會上,香港資深大律師張耀良說:「我研究各種宗教,發現大部分宗教都是教人向善的,追求心靈的寧靜,於社會和諧有利,講因果報應,你可以不信,但因果報應本身也不危害現實社會,因怕報應從而在心靈深處克制自己不敢作惡,這本身對統治者是有利的呀!現在中共卻反過來了,不斷地折騰、打壓,社會怎麼會和諧呢?」對此我有同感,便將我在山西太原某法院為某信仰案辯護中的一個觀點拿出來進一歩闡述。我說我在法庭辯護中說:「你們不是信仰馬克思主義嗎?馬克思不是說宗教是麻醉劑嗎?在物慾橫流的今天中國社會就是需要這種麻醉劑來麻醉一下人們浮躁的心靈,多一點忍,少一點鬥,多點真,少點假煙、假酒、假話······乃至少貪、少嫖······,這樣,他們為你們節省多少維穩經費啊!他們追求來世的美好,忍!讓你們躺在聲色犬馬的溫柔鄉里盡情地享受現世的物慾,不就少了一個敵人,多了份安全嗎?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逼他們回到現世與你們進行假、惡、鬥呢?你們這不是自我折騰嗎?」當時會場上的人都笑起來了。

全璋他當然知道張耀良律師和我所講的宗教不是特指的、具體的那一個宗教。然而全璋完全贊同我們的觀點。會後我們就宗教信仰對國家治理、社會安定、及未來既要信仰多元化又要如何預防宗教衝突進行了深入探討。晚上,香港有一宗教團體邀我們去參加他們的宗教活動,我邀全璋同去,他婉拒說「我不方便」。我想這有什麼不方便呢?我是不管哪個宗教信仰團體邀請我去參加,我都沒心理障礙。我也知道他為該宗教的信仰者辯護也有幾單案件了,肯定不會出於厭惡。何至於不方便呢?聯繫上次北海會議他跟我說過的話,我猜得出,這是個人私隱,我只是不便多問。後來我想明白了——他不象我,我是一個沒有任何宗教信仰者,而他卻既要尊重其他宗教,同時又要在內心不違背自己的信條和教規。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由於我對該信仰群體的了解,在一次談及選擇「妥協認罪出來」是不是一種無奈的最佳選擇時,我跟一位朋友說:「據我對王全璋所信仰的宗教的了解,王全璋是不可能『認罪』給當局台階的。雖然王全璋案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還處於一個不確定狀態,但我堅信我的判斷。」

暴秦築長城無非是想帝王之業子孫萬代傳。然而有形的長城築起來了,而無形的長城卻在人們的心中坍塌了!

沿着長城,孟姜女向一個個築城的民夫打聽萬喜良的下落,繁重的勞役使民夫們絕望而麻木了,當他民夫們看到這位纖弱的小女子,身上背着寒衣艱難地尋夫時。喚醒了他們殘存的記憶——原來他們家裏也有妻兒老小,就算是明天成為第二個萬喜良,也不忍心連累弱女子呀!對暴秦會從良的幻想破滅後,轉換為絕望,而絕望的暴發力是無窮的。就這樣秦皇的長城未倒,暴秦卻呼啦呼啦地轟然倒塌了,而且倒得很慘!王全璋與萬喜良一樣,都是在築長城。只不過一個是自願的,一個是被迫的。一個是無形的,一個是有形的。王全璋築長城,當然不是為了哪個政治集團,及任何統治者。他是為整個社會,乃至為整個人類築一道法治之牆,讓人們心中豎起的這道牆將一切惡念堵在牆外。從而使社會平和有序地運行而不致崩潰。他築牆的工具和材料無非是良善和法律。無論是對社會還是對暴共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今天的暴共猶如暴秦一樣,在不斷地築牆(如網絡防火牆)的同時,又在不斷地摧毀無形的長城。暴共效暴秦帝業子孫萬世傳的春秋大夢。然而,牠雖無暴秦的豐功偉業,卻有暴秦的愚蠢。牠想禦敵於城外,卻必將亡於城內。

萬喜良死了,是累死在他勞役的那段長城牆下,民夫們知道,孟姜女也能打聽到,而王全璋至今是生是死?在哪裏?外人不知道,李文足也打聽不到。聽說在天津,只是猜測而已,家屬沒有收到正式的法律文書。

北京距天津雖無萬里之遙,但天津這麼大,沒有具體的目標,何處尋?!長城只不過一道建築而已,沒有別的障礙,萬喜良不管是生是死,只要能尋到,就能見到;而今天就算你尋到了,也未必能見到!廣州的張六毛死在廣州市第三看守所里,大家都知道、家屬也知道,你能見到嗎?

孟姜女與李文足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兩個弱女子都是徒步尋夫。區別就在於孟姜女想坐車,但暴秦那時沒車;李文足是有車不能座——只因暴秦的控民術發展到現今已臻於完美,身份證一刷,不用捕快動手,被控的社會裏的每個鑼絲釘也會自動啟動,讓你行動不得。那就只有回到暴秦時代——徒步吧!然而,徒步也要衣食住行呀!在暴秦時你能做到,文明發展至今,你卻逃不出暴共嚴密監控的這張網。孟姜女可以到達目的地,你李文足就算是長了兩個翅膀也飛不到天津。

孟姜女哭倒的不是長城,而是實實在在的暴秦。暴君是不相信眼淚的,我們都知道。李文足自然也不例外,在尋夫的過程中李文足的臉上始終充滿着堅韌的、自信的笑容!

我想孟姜女哭倒了暴秦,李文足也必將笑倒暴共!

2018年6月14日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民主中國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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