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驚人之語 > 正文

林忌:「國歌」作曲者在國軍抗日流血時 正在日本海邊暢遊

—中國與日本國歌的雙重標準

作者:
這些「愛國者」口唱反日歌曲,身體卻很誠實地「旅日」幾十年,也不願回到自己熱愛的中國去「認祖歸宗」;身在日本享有侮辱日本國歌的自由,以至高唱中國國歌的自由,卻很「感動」要去支持立惡法,去管制留在中國者的自由;原來「前進」的意思,是要嫁去日本嗎?難道冒着敵人的炮火,是要去移民外國嗎?究竟是這種人的言行侮辱了「國歌」,還是人民不願服從中共這個政權是「侮辱」呢?

中共全國人大通過《國歌法》,不但禁制人民改曲改歌詞,更規定「不得採取損害國家尊嚴,影響國家形象的奏唱形式」,以至「奏唱國歌時,在場人士應當肅立,舉止莊重,應當面向國旗」云云;強制中國人唱《義勇軍進行曲》,控訴「中華民族最危險的時候」,冒着日本人的炮火前進,然後中新社找了填詞人田漢的遠親,即其侄女田偉,自嫁到日本之後,聲稱自己「旅居日本」,然後卻對中共立了《國歌法》「非常感動」,以至「幾度哽咽」。

這些「愛國者」口唱反日歌曲,身體卻很誠實地「旅日」幾十年,也不願回到自己熱愛的中國去「認祖歸宗」;身在日本享有侮辱日本國歌的自由,以至高唱中國國歌的自由,卻很「感動」要去支持立惡法,去管制留在中國者的自由;原來「前進」的意思,是要嫁去日本嗎?難道冒着敵人的炮火,是要去移民外國嗎?究竟是這種人的言行侮辱了「國歌」,還是人民不願服從中共這個政權是「侮辱」呢?

這種人格分裂,常在這些「愛國」華人對待日本的態度上;對日本人時說歌頌「中日友好」,對中國人則煽動仇恨日本;翻查十多年來的共媒,如2006年《中國評論》的報導,當日本「右翼政客」要求加強日本國內的愛國(黨)教育,要恢復學校唱國歌《君之代》時,華人傳媒以至一大堆「愛國者」卻「公然干預日本內政」,聲稱歌曲是「軍國主義象徵」,正面報導那些敢拒絕唱國歌的日本人,鼓勵學生不站立的老師,以至「惡搞」國歌作反戰歌曲的創作者;然而當由日本變成了中國,這些人的邏輯就立即180度改變,不但反對任何人作上述行為,甚至要獨裁政權為此「立法」,把這些挑戰「國歌」的行為列為刑事罪行。是容許人民反戰的民主日本政府搞軍國主義,還是立惡法剝奪人民自由的獨裁中共政權在搞呢?「愛國」令人盲目,真的很可怕。

事實上日本國歌《君之代》的歌詞,即使以1941年侵略香港的粵語版本,其歌詞根本沒有任何侵略的意味:「皇祚連綿兮久長,萬世不變兮悠長,小石凝結成岩兮,更岩生綠苔之祥」。《君之代》本身為古代詩歌,而曾為戰後盟軍總司令廢除國歌地位,則只因盟軍本想廢除天皇制度,因此反對歌頒天皇的歌曲;反之中共國歌卻充滿火藥味,由「不願做奴隸」、「血肉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最後的吼聲」、「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等等,這種歌詞能代表熱愛和平的國家嗎?這種歌詞譯成日文,能促進「中日友好」嗎?由擁有這種國歌的中共國,去質疑日本《君之代》宣揚軍國主義,有說服力嗎?

無論是納粹德國或大日本帝國的「軍國主義」,都是這種由上至下教育要愛國,為國家捐軀,絕對效忠於獨裁政府的行為;事實上中華人民共和國今日的所作所為,包括新聞封鎖,以至網絡封鎖,去禁止人民得知外國的新聞與真相,再規定人民必須以形式去效忠由黨領導的國家,甚至硬性規定不得抵制杯葛,不得拒絕站立,以刑事罪行去威嚇人民,這種行為就有如納粹德國時期,迫害所有拒絕向希特拉行納粹敬禮般,是對人民自由的進一步剝奪。

根據中共近年改「八年抗戰」為「十四年抗戰」的標準,即自1931年918事變後中國己在「抗戰」,《義勇軍進行曲》的作曲家——中國共產黨員聶耳,卻在中共史書「抗日軍人在前線血流成河」之際,即國民黨軍隊在前線「冒着敵人的炮火」、以「血肉長城」「前進」的時候,於1935年竟於日本藤澤市海邊暢泳時,不幸溺水身亡,終年23歲;事實上聶耳只是作了主旋律,真正為其配樂的是美籍的俄國猶太裔作曲家Aaron Avshalomov,以音樂版權的標準,最少也要把其並列為作曲家;可是這不符合中共的黨史觀,當然大筆一揮把「洋人」抹去,然後淡化「作曲家」,卻高捧在生的中共填詞人田漢;然而當田漢在文革被鬥死,身患糖尿病卻被迫飲自己的尿,死後親人連骨灰都不敢認領,於是所謂「中史教育」就連歌曲的歷史也要刪去。

華人長年抗議日本人篡改歷史,真相就是中國才是篡改歷史的專家;相比起日本自由自在的討論,以至國民可對任何事杯葛,中國則變本加厲,走向更獨裁更專制的軍國主義,究竟要「正確認識歷史」的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呢?從制度的比較,真相不說自明。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自由亞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17/0905/9888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