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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康奈爾大學 人類傳統與中華文明的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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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種精神上的衰退,是拋棄傳統的結果,美國與當年北美殖民地的主流的英國和德國新教傳統漸行漸遠;但今天連英國和德國自己都拋棄了基督教的傳統,何況美國乎?

康奈爾大學(圖片來源:Sach1tb/維基百科)

七月二十三日驅車去拜訪距我最近的中國異議人士——一平先生,一平先生熱情邀我參觀美國排名前十的康奈爾大學,並義務擔當導遊。

康奈爾大學在小城ITHACA中,距紐約市約五小時車程,象座山城,我們去的時候多雲有霧,有點山城重慶的味道;這個城市分佈於幾座丘陵上及其縫隙中,街道多狹窄,沿街房屋多有細高的PORCH,有點法國風味。康奈爾大學整個校園建在最高的一座丘陵上。

本以為這所名校應該很堂皇,誰知還不如雪城大學氣派、新潮;但是規模很大,幾乎有兩個雪城大學的規模。

校中幾乎全是一百年前的古老建築,與中國古代相仿的精雕細琢,並結合中國古代不具有的仿真雕塑、立體塑形藝術和高層建築技巧,睹之十分養眼:有一座劇院式的建築,巴洛克味濃郁,有着德國議會大廈式的圓頂,甚堪玩味;有一處米黃色的哥德式的尖塔,四面掛鍾,有點象倫敦大笨鐘...然色彩都是米黃、灰白、藍灰、泥巴色之類的淡雅低調色。

有一處據說是校中最古老的建築,建於1817年,是一座複合的哥德式磚樓HOUSE,是第一任大學校長的府邸,現在已成文物,那磚紅色已褪成泥巴色。

移步創始人康奈爾的雕塑前,只見那康奈爾長頭高額,身材挺拔,高級士紳着裝,衣冠楚楚,蓄着林肯式的鬍子,表情嚴肅,氣質高貴,猶若英國公爵,又有林肯檢閱軍隊的神態。

一平在側,說:這種高貴氣質的美國人,早已沒有了;從當時美國人衣着的考究,也可以看出,美國已在衰退當中......

我以為,這種精神上的衰退,是拋棄傳統的結果,美國與當年北美殖民地的主流的英國和德國新教傳統漸行漸遠;但今天連英國和德國自己都拋棄了基督教的傳統,何況美國乎?

拋棄民族傳統的結果,是過份依賴商業和科技,最終導致精神創造力的枯萎。莎士比亞、莫扎特、牛頓、萊布尼茨和愛因斯坦的時代過去了。

隨着一平先生進入了康奈爾出資修建的教堂,純然的巴洛克風格,壁畫和雕塑均細膩而精彩紛呈,是耶穌、聖徒的形象和宗教故事,內部寬敞,穹頂高闊,在桔黃壁燈的映照下,望之仿如有陣陣天使的歌唱,隱隱從天堂傳來。

而唱詩班演奏台上是一台鋼琴和一台宏大的管風琴琴箱,後牆上聳立着一排粗大的光風琴風管,金黃色,兩邊高,中部低,錯落有致,巨大如輪船的煙囪。

第一次親眼目睹德國人發明的此種宏偉器樂,我不禁感概於歐洲人無與倫比的音樂成就。意大利人圭多達萊佐發明了當今世界最完美的記譜法——五線譜,而德國人發明了大部分古典音樂樂器。

平心而論,此種突出的創造力和巨大成就,這是中國人遠遠無法比擬的:記譜法的落後和樂器製作技術的低下,極大地限制了中國古典音樂的成長,令其只能長成灌木叢,而無法長成西方古典音樂的森林。

其實,中國在近代的落後,早就蘊藏於歐洲中世紀中期高度發達的古典音樂當中了。

然而,風水輪流轉。今天,歐洲古典音樂在西方衰落了,卻在中國奇特地逐漸興起。

我們進入了教堂中康奈爾紳士的墓室,在三具棺木上面,分別陳放着康奈爾和他兩個女兒的石膏睡相,都是盛裝的睡相,我差點以為是遺體雕塑,驚呼:怎麼康奈爾兩個女兒這麼年輕就死去了!

與建築的古舊和淡雅對映的,是農學院實驗基地的規模宏大和技術的新潮感,白色的鋼架塑料棚一眼望不到頭,半月鍋爐型的實驗室凸顯着技術質感——這就是現代文明了。

然而轉基因和各種抗病、生長激素在增產的同時,其毒副作用把人類推向何方?尚在未知。至少美國白人不如百年前那樣漂亮了,胖子和癌症都大大增加。

和我一樣,一平也認為物極必反,優美來自平衡;而平衡僅是發展過程中的階段現象,不可逆更無法葆有。故有的華人網民今日還膜拜於大英帝國維多利亞時代的優越感中,是在做別人的夢,英國也有許多人殘夢未醒,戴卓爾就是其中一位。

康奈爾是李登輝的母校,農學院就是他的專業所在。瞞過了蔣經國和多數國民黨高層的李登輝,幾乎僅憑一個人的力量,就斷送了「百年老店」——中國國民黨,這恐怕不是人力所能成就的事情,而是某種天意了;如今蔡英文對國民黨的打擊,比李登輝、陳水扁都更為兇狠,是經濟截斷、政治搞垮的滅黨式總攻,一平嘆息說:在蔡英文的打擊下,國民黨已經差不多了。

這或許也是好事,國共同歸於盡,中國歷史翻過了近代以來最痛心的一頁。

一平帶我去看那壯闊如紐芬蘭峽灣般的CAYUGA湖,據說那湖平均深度達數百英尺,在來時的路上,我即從高聳的湖岸,判斷出這個一個深水湖。抵達湖濱時卻暴雨傾盆,水天迷濛,無景可觀。

這或許預示着中國的暴風驟雨很快來臨?如今的中國,處於否極而泰未來的階段,蓄積了三十年的政治危機、經濟危機、道德危機總爆發不可避免,即將來臨,而一個沒有道德基礎的社會發生劇變,是何種浩劫?辛亥革命、蘇東變天,都有社會道德基礎,故劫難只會超出世人的想像。

與1949年一樣,國將大難,富人先知,方今富商大碗掀起的富人去國出逃潮方興未艾,「一切都是剛剛開始」,再次預示了大難將起。

在校園的一處觀景台,我們遇見了一對無錫夫婦,帶着個十歲的眼鏡女兒,男的牛哄哄,一副大陸老闆常態,女的熱情攀談詢問,對我們的移民身份流露出不可抑制的羨艷神情,他們是專程來看康校的,大有為女兒就讀名校打前站之態。

就此可見中國即將來臨的悲苦命運。中華文明的大勢是復興,但是重生的代價是浴火,而我和一平只看得見浴火。

責任編輯: 趙亮軒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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