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言論 > 正文

【首發】五四運動——愛國主義名義下政治正確的癲狂

受報應的豈止是這幫混球左棍,報應更牽連到了我們整個民族。在反右與文革的大清洗中有多少它們的悲慘遭遇不得而知,但是陪葬的卻是整個中國知識階層。

新文化運動與五四運動經常被等同概念的相提並論,他們從時間上看存在前後關係,實則不然。主導新文化運動的人物與五四運動的參與者幾乎是一批人,但是新文化運動與五四運動其實性質完全不同。一個是正面的自我審視,一個是反面的走向癲狂。新文化運動的反傳統、反儒家、反文言雖過激但也合乎情理。不可否認現代化就是一個西化的過程,尤其是生活方式跟傳統更是相去甚遠。除了吃飯的筷子,我們的衣食住行幾乎與傳統不沾邊兒。儒教在教化方面雖然有克己復禮、己不所欲,勿施於人……好的方面,但中心思想卻是尊卑有序的等級觀念,這與當時急於現代化的中國是不相容的。

雖然激進但仍在啟蒙為求改變的理性範疇。文學的白話,白話的文學無疑推動了現代中國文化的發展。但是廢除漢字的羅馬拼音化呼聲確實過於極端,如果簡單的拼音化替代難以掌握的漢字是易於普及的正確選項,那麼簡筆畫就應該是所有繪畫流派的終結者,因為它更容易掌握。新文化運動雖有過激之處,但仍能明了物即先腐,而後蟲生這個道理,所以她是一個積極理性的求變圖存運動。而五四運動卻偏離了理性滑入了極端。所以毛賊說五四運動以前的新文化運動是資產階級民主主義的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以後的新文化運動是無產階級領導的新民主主義文化。毛賊的概括可以說是恰當其份,不管是客觀還是主觀五四運動以愛國主義之名,開啟了小知識分子一路狂飆的左傾思潮這是毋庸置疑的。

雖然參加一戰我們連跑龍套都算不上,頂多是一個打醬油的。但好歹我們也是戰勝國!巴黎和會本指望揚眉吐氣一把,卻是德國山東權益轉手日本的一盆冷水迎面潑來。王正廷與顧維鈞的據理力爭顯然無法改變列強們的立場,因為他們即不想為中國出頭得罪日本,也由於分贓不均自己也鬧騰的不亦樂乎。顧維鈞所言中國不能沒有山東,就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當時除了博得輿論上的滿堂彩,收穫的只有國際社會的普遍同情。改變卻要等到一九二一年的華盛頓會議。

但是「等」從來都不是熱血青年們的選項,上街遊行喊口號本身並沒有錯,要不然怎麼發泄憤恨與過多的荷爾蒙分泌呢?五月四日學生本意是向美使館遞交請願書,問題是這一天是星期天公使出遊了。東交民巷的受阻吃癟卻轉變為最強音的外雪國恥,內討國賊。它們痛打章宗祥,火燒趙家樓無疑開啟了中國小知識分子非理性左傾的濫觴。

匡互生作為行兇的一份子多年後回憶說:當年絕無絲毫恐懼和苟且偷生的念頭。那是當然民國時期善待士人,你們當然沒有什麼好怕的。被打的章宗祥額骨外露卻仍然為學生說情,可見當時學生下手是何其歹毒,將章先生從屋裏拖到屋外痛毆狂扁,此種暴行與文革紅衛兵又有何異?不知反思竟然引為快事可見其無恥。

被罵為賣國賊的曹汝霖、章宗祥、陸宗輿(三人都是留日生)所參與的西原借款更談不上有何賣國嫌疑,中國作為貸款抵押的礦山、森林、鐵路(還沒建起來)基本上算是空頭支票,日本寺內正毅也確有改善中日關係的善意,所開出的貸款條件絕對優於各國列強,而且西原借款還沒回扣(借款手續費)。西原借款是二十一條修訂版中日民四條約(陸征祥當時是外交總長,也被罵為漢奸)簽訂以後才發生的,與二十一條毛關係都沒有。西原借款里外不討好,日本國內也認為西原借款是賣國行徑,到最後西原借款也確實傷害了日本國民的感情,因為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曹汝霖作為財政總長,陸宗輿、章宗祥作為駐日公使,借款也好兩國換文也罷,這都是是職責所在。陸宗輿後期出任汪偽政府顧問應該區分對待,不能一概而論。曹汝霖、章宗祥在抗戰時期可見其風骨,反倒是高舉愛國旗幟行兇的學生梅思平附逆從賊,真可謂是為愛國主義下了一個冷峻的注角。#作者:身在古拉格群島#

五四運動直接影響了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和發展是符合部分事實的,列寧在華沙的失敗與歐洲各國(指各國政府)對其視如蛇蠍的防範從而西進無望之時,蘇俄策略地採取了西邊不亮東邊亮的毒輸於外。五四運動所播下的暴力非理性的種子結合階級鬥爭意識形態在中國的歷史舞台上一路狂飆,當然這也是一場世界性的狂犬病,但是由於地緣政治的影響中國首當其衝。從外而論中國不幸北鄰蘇俄包我三面,東隔大海日本(軍國主義)扼我咽喉。而內貌似統一,實則派閥林立地方割劇糜爛不堪。知識分子的理性求真,在標榜着愛國主義的五四運動裹挾下,融合了列寧所言帝國主義侵略導致積貧積弱的現狀主導了當時輿論的風潮。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起,各地學生赴南京請願。五四運動的狂犬病再次發作,瘋言瘋語癲狂不已的學生們沖入外交部毆打作為外交部長的王正廷先生。女漢子用雨傘猛擊王先生,企圖躲避的王先生走下樓梯時,花盆從上擲下砸中其頭部。也不知是花盆太薄,還是先生作為體育家練過金鐘罩,花盆頓時破碎。要不是護衛人員在側恐怕命已休矣!

數日後因不見政府對日宣戰,間歇性狂犬病的學生們手持器械砸毀了外交部,多人因此受傷。電話線、汽車等均被學生搗毀。國民政府委派蔡元培、陳銘樞出面與學生溝通,話還沒說就將兩人按倒在地拖出門外。蔡元培被拖行半里全身掛彩,陳銘樞被學生打得昏死過去,如果不是保安隊救下後果不堪設想。

這幫混蛋那裏像是學生,完全是一干烏合之眾的地痞流氓。事後多年參與的學生竟還能津津樂道此一暴行,恐怕讓真正的地痞流氓也感到汗顏。而被打的三人所表現出的極大度量與這幫傻鳥們的癲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蔡元培接受記者採訪時說「我輩從事教育者未能努力所致,唯有自責耳」。作為廢約外交官的王正廷因此辭職,但終生未提及此事責備學生,五四被打的陸宗祥亦然。可見高貴者與卑賤者區別是何其之大。#作者:身在古拉格群島#

蔣中正在接見有暴力傾向的請願學生們時誠懇的說「學生浪費一寸光陰,即為國家增添一份損失。如有願者可編入孝陵衛學生義勇軍(青年義勇軍:非軍事化單位,類似於軍訓組織,主要以學業為主,軍訓為輔,大中小學均有此一組織,是否參與可自由選擇)軍訓。如願回校原車送回」。這幫乖乖們幾日內全部返校。9月下旬至12月蔣中正接見請願學生達二十次左右,國民政府與蔣中正的保證與抗日決心,換來的卻是學生們12月份焚燒搗毀中央報館的暴虐回應。軍警出動才使事情得以平息,最後學生還得好吃好住的報銷路費,真的是讓人醉了。

國民政府有感於學生「愛國」熱情,一九三一年底委派王伯齡專責上海軍訓。但遺憾的是多數學生推諉逃避不願吃苦流汗(如果讓他們為國流血的話,那豈不是與虎謀皮),還是上街喊口號更加的高大上,所以狂犬病並沒有消減。上海號稱有數萬學生義勇軍,三二年一.二八滬戰爆發僅有十幾名學生奔赴國難,很多人跑到鄉下躲避,可見其愛國熱忱之高!

愛國主義的非理性從五四以後變成了救亡壓倒一切的政治政確,胡適傅斯年在五四以後就已察覺並對此進行反思。所以胡適先生說學生既不是特殊身份,也沒有治外法權,它們應該為自己的暴行負責,也不同意學生們所說的非法拘捕一詞。而在現實中愛國主義的政治正確裹挾了司法的公正性與人最起碼的理性認知,法不能依,刑不能拘更是助長了左瘋混蛋們的囂張氣焰。

警察甚至跪下來求學生不要鬧事,更搞笑的是它們竟聲言難道愛國有錯嗎?愛國確實沒錯,但借愛國之名行暴虐之實,那就不是有錯了而是有罪了。而這些聲言愛國的混蛋們又有幾人真正做到了棄我昔時筆,着我戰時衿的捐軀赴國難?而那些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的真正知識青年,早已弱冠系虜請長纓,絕域輕騎催戰雲的血灑疆場。葬身緬北的忠骨,馬革裹屍的英烈又有幾人口惠而實不至的高調聲言愛國呢?

政治正確的愛國主義在趙家人的操縱下更是一浪高過一浪,直到理性徹底被巨浪吞噬。抗戰結束愛國主義的政治正確不是到此為止,而是在大的歷史背景下達到高潮。在國危如壘卵,羽檄爭馳無少停的內戰時期,它們像一根攪屎棍一樣使本來就混亂的局面更趨惡化。蘇聯紅軍在東北有組織的滔天罪行它們選擇性的無視,個體偶發的沈崇事件(有史學家懷疑系趙家人操縱)卻被無限放大。這到底是怎樣的愛國主義?難道它們是大腦短路,分不清孰輕孰重?

自五四運動而始的愛國主義如同現在左瘋所主導的政治正確般,成為流氓們無恥的護身符與遮羞布。從而使它們可以以高尚的名義侵犯個人的自由權力。趙家人又充分利用了這一政治正確將中國引入歧途。北平淪陷時街道兩旁的民眾與摻雜在其中的殘兵都一臉迷茫不知所措的樣子,唯獨學生們載歌載舞歡慶不已。一名國軍少將一邊哭一邊咒罵:「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大學生,政府對你們有什麼不好?當我們在戰地吃雜糧的時候,你們吃什麼?雪白的大米、雪白的麵粉、肥肉。可是,你們整天遊行,反飢餓,反暴政。你們飢餓嗎?八路軍進城那一天起,你們立刻改吃陳年小米,連一塊肉都沒有,你們卻不反飢餓,今天還這個樣子的忘恩負義,上天會報應的,不要認為會放過你們。」

受報應的豈止是這幫混球左棍,報應更牽連到了我們整個民族。在反右與文革的大清洗中有多少它們的悲慘遭遇不得而知,但是陪葬的卻是整個中國知識階層。新文化運動與五四運動是一個理性與非理性的分水嶺,五四它雖然不是禍亂的主因,但卻是埋下的種子。四九年神州變色,清醒知識分子的擔憂也變為了現實。主管教育的杭立武在撤退之時向各大中小學散發了這樣的傳單:「同胞們,不要相信他們!他們將來必定焚書坑儒,殺害知識分子!不要看他們今天得勢,不久之後他們必定會像太平天國那樣爭權奪利,自相殘殺!」。

http://hkbbs.aboluowang.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022923

責任編輯: 李華  來源:來稿首發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17/0503/92347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