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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下鄉時的悲慘:街道主任強姦近百女才判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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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可以辦病退,從農村轉回街道然後等候分配。在天津市河東區大直沽街,一個街道知青辦公室主任在其辦公室安了一個床鋪,一般男知青的問題解決不了,他所能解決的一般都是女知青。想轉回天津市的女知青都必須經他姦污,他感覺美了才給辦回城手續。後來東窗事發有人檢舉出他的罪行,佈告上說他姦污了近百名女知青,結果被判了二十年徒刑。

50年代和60年代期間中國的工業沒有得到發展,還是農業大國,就拿天津來講基本是日本侵華時期所建的工廠,毛時代中國大量的對外援助,幫助外國人建工廠,而國內的設備已經老化,天津的棉紡廠至80年代還是使用日本的豐田機。完全實行計劃經濟,全是國營企業無私營企業。工人也是廉價的勞動力,十幾年的工人工資只有40元,剛夠買40斤雞蛋。工廠需要勞動力都要有勞動局的分配指標。

50年代為了搞世界革命就鼓勵多生人口,效法蘇聯鼓勵生育的政策,到文革時生育高峰造成的就業壓力很大。那時老的退不下來新的不能頂替,所以大批的社會青年賦閒在家。文革前有一批學生去農村投親靠友,就社會發展而言這就是倒退。

66年5月開始文革,拿教育界開刀。理論是:教育界是修正主義路線的重災區。尤其是大中學的老師最慘,文革初期老師受盡了凌辱。

那時我家旁有一中學,我就見到中學裏的紅衛兵把老師關進牛棚批鬥遊街,老師處境很是悲慘,但幾個月後中央文革下來文件說:紅衛兵運動有錯誤。給一些被鬥的老師平反,被推了光頭的女老師可以戴着帽子搞運動了。緊接着66屆初高中生畢業分配,而負責給學生的人就是剛平反的各個班主任。那些曾經鬥老師的紅衛兵慌了神,都傻了。有個女紅衛兵喊着老師的外號威脅老師說:「我當初鬥過你,你讓我上山下鄉是打擊報復。」老師告訴她:「上山下鄉是黨的號召,叫你上山下鄉是讓你聽黨的話。」66屆有下鄉有留城。

我記得第一批下鄉的知青,是學校用公交公司的大公共汽車送的,那些學生神情沮喪,家長和親友帶着行李去送行。當汽車一啟動如同靈車啟動,車上車下哭成一團,哭得慘烈。

67屆也是同樣那些畢業生同樣是迫不得已,但不下鄉就有對抗運動的嫌疑。68屆最慘「連鍋端」一個不留全去農村。69屆就有一部分留城一部分下鄉。70屆最幸運全留城沒有上山下鄉。當時的政治背景是:九大時林彪被確定為接班人,陳伯達到天津視察提出要搞工業化,學校有了校辦工廠,各大工廠也確實需要勞動力,在那時中學生每學期都要無償「學工勞動」,補充工廠勞動力不足。

9.13事件後批判林彪破壞上山下鄉運動,71屆在72年才開始畢業分配,又恢復了上山下鄉。那時有了「大馬、小馬」之分,所謂大馬就是那些留級降班的學生,這些人全留城。而小馬則是「老大留城,老二走。」而我留城,我弟弟75年高中畢業就下鄉了。

那時動員上山下鄉是用「攻堡壘」的辦法,何為堡壘:就是不願下鄉的釘子戶,對付他們是採用「熬鷹」戰術。街道、學校、和家長所在單位派出積極分子進入學生家裏,背毛主席語錄、威脅恫嚇輪番作戰,不讓家裏人睡覺,不達目的不收兵。大多數經不起折騰老老實實銷戶口下鄉。

那時知青傳唱的一首歌是悲涼悽慘的《知青之歌》,那是一位南京知青寫的:「美麗的揚子江畔有我可愛的家鄉,沉痛地修理地球,我那美好的理想......」知青都是動情地掉淚。那時人的價值被扭曲,向人民灌輸國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個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叫你服從聽話「毛主席揮手我前進,刀山火海也敢上,粉身碎骨也心甘!」兩個知青英雄:上海知青金訓華在鬧洪水時候為撈被水沖走公社的電線杆而死;天津知青張勇是在鬧洪水時候為救被水沖走公社的小羊羔而死。當時都被追認為英雄,被稱為毛澤東時代的英雄,是毛澤東思想的頌歌,要人民向他們學習,所以出現不少放火救火而自焚想當英雄的人。

我見過我的鄰居下鄉後受不了艱苦就自己回家。於是街道和學校押着這人在汽車上遊街批鬥,罪名是:破壞上山下鄉。批鬥後押送其回農村。

我弟弟是到天津郊區赤土公社插隊,那時憑下鄉證明買了一個書包、茶缸子和幾塊木板,木板是為釘木箱用的。由於是投親靠友得到公社裏科長的關照,於是就到天津鋼廠搞副業做裝卸工搬鐵,一塊鐵錠子有百十多斤,就這樣裝火車每天有一元錢補助。有時還要回農村扛200斤重的糧包。

那時幾乎每家都有下鄉的知青,沒見過那個下鄉知青有盪氣迴腸、光榮自豪感。而那些農村幹部和城市街道幹部則是荷爾蒙旺盛,激情在燃燒。

我所在工廠就有幾名本是農村人,頂了知青的名額到工廠做工,別看這些人沒文化幹得都是廠里最好的工作。而下鄉的知青要想被選調回城或被保送上大學,男知青需要花錢送禮。而女知青若想回城或上大學,則要投入隊幹部的懷抱,一夜情或以身相許後才能達到目的。我曾見過女知青與隊長訂婚後,隊長把她選調回城,而女知青進城之後把隊長甩了,另找別人,隊長找上門來到處敗壞該女知青鬧得挺熱鬧。

文革時知青可以辦病退,從農村轉回街道然後等候分配。在天津市河東區大直沽街,一個街道知青辦公室主任在其辦公室安了一個床鋪,一般男知青的問題解決不了,他所能解決的一般都是女知青。想轉回天津市的女知青都必須經他姦污,他感覺美了才給辦回城手續。後來東窗事發有人檢舉出他的罪行,佈告上說他姦污了近百名女知青,結果被判了二十年徒刑。

罪惡的文革毀了這一代人,回想起來心中永遠是痛,也許有的人在那時混的挺好,懷念那時的風光。也許有的人尋求一種心理安慰,把經歷那歷史倒退之舉作為一種驕傲,還認為那是激情燃燒的歲月,時至現在對於上山下鄉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簡直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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