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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平:張越被抓 打開通向曾慶紅江澤民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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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民時代,對中國的司法體系的破壞是空前的,不僅在周永康的主管下,公檢法司都變成了利益交換的生意場,而且許多特殊崗位的國家公職人員,毫無顧忌地利用專政工具斂財,馬建做為國安部副部長,成為張越以及曾慶紅等人的耳目,而郭文貴則戲劇性地把「國家機密」變成「郭家機密」,通過資本運作和公開搶劫而不斷擴大「盤古大觀」的領地,進而綁架國家最高權力機關,連以「反間諜」為重任的國安幹警都捲入生意和金錢,可見江澤民的罪行有多麼嚴重。

曾慶紅(Public Domain)

中紀委「雙規」河北「政法王」張越的意義,不容小看,它顯示王歧山反腐利劍所向,不會停留在現有的階段,雖然,江派的殘餘勢力,以上海為大本營,因江澤民的苟延殘喘而奮力抵抗,但做為曾慶紅的嫡系和馬仔,張越的最終落馬,無疑地洞開了一扇透亮的大門:首先是曾慶紅,然後是江澤民將岌岌可危,此舉與既將開審的令計劃案齊頭並進,像玩蹺蹺板一樣,王歧山在打擊團派的離心力量後,不堪另幾派的壓力,故抓捕曾慶紅似乎順理成章,否則,19大之前,中共高層的各個派系政治力量的板塊很難保持平衡。

其實,身處中南海高層的政治家,比任何人都有一種危機感與緊迫感,深知江澤民「六四」以來,以放任官員腐敗換取下級支持的惡果,它幾乎使整個社會潰敗而難以應對突發事件,但基於中共自身生存保權的考慮,在拋出曾江的驚天大案前,必需小心把握兩個關鍵點,一是絕對掌控軍隊的把握有多大,因為它歷來不是跨越黨派的工具,在黨內權鬥中不可能保持中立,何況徐才厚郭伯雄等人培植的勢力相當大;二是「依法治國」雖然是一種口號和理念,但畢竟不同於以前,一些必要的司法程度要走,一步一環都不能少,或者說,王歧山必須要做實證據,以抵禦同僚,尤其是對立派的指責,因此,張越,馬建,郭文貴等人的案子,就顯得非常重要。

無疑地,江澤民時代,對中國的司法體系的破壞是空前的,不僅在周永康的主管下,公檢法司都變成了利益交換的生意場,而且許多特殊崗位的國家公職人員,毫無顧忌地利用專政工具斂財,馬建做為國安部副部長,成為張越以及曾慶紅等人的耳目,而郭文貴則戲劇性地把「國家機密」變成「郭家機密」,通過資本運作和公開搶劫而不斷擴大「盤古大觀」的領地,進而綁架國家最高權力機關,連以「反間諜」為重任的國安幹警都捲入生意和金錢,可見江澤民的罪行有多麼嚴重。實際上,早在上個世紀末,薄熙來通過賄賂原陳雲秘書,時任國安部長許永躍,辦理了有關本人的「文字案」,我在多年與國安特務打交道過程中,驚悉這個部門已墮落成內鬥的工具,張越,馬建等人的劣行應是前述罪惡的繼續和延伸。

從前一段時間,張越抓了放,放了抓的曲折過程看,江曾的殘餘勢力反彈的相當厲害,很少有地方官像張越這樣與曾慶紅,以及許永躍等人關係密切,他不僅為曾的兒子輸送經濟暴利,而且與戴相龍的女婿車峰打得火熱,並在海內外廣布信息和情報眼線,他以多種身份頻繁往來港澳與大陸,圍着郭文貴轉,巧取豪奪了數以億計的財富,賺得富可敵國,他誤以為權力與金錢結合能抵禦政壇的驚濤駭浪,但不料隨着曾江的勢微而撞進「老王」的槍口,成為新一輪權鬥的犧牲品。我不認為王歧山在上任前就有抓他的計劃,一切都是時勢使然,任何人要想平穩地掌控這個複雜,陰沉,利益多元而強烈碰撞的國家,都必得在歷史的火車頭拐彎時拋下一些雜物。

張越可能是王歧山拋下的一件東西,也是抓曾或江之前的熱身壯舉,問題不僅僅是更高級別的官員,接連落馬,能吸引全世界與論的目光,化解一些社會矛盾,平衡黨內的派系力量,凝聚民間的共識,而更為重要的是,它是一個以人事更迭為標誌的歷程碑,假如,抓捕曾經不可一世的一位前中共最高領導人,中國會接着發生怎樣的變化,或者祥細一些說,會如何處理「六四」,「法輪功」,言論自由,民主法制等一系列問題,甚至要面對多黨競選的壓力,他們將怎樣做?非常遺憾的是,我沒讀過高智晟的新書,不清楚他得出明年中共政權垮台結論的原因,但毫無疑問的是,中共權力最高層的反腐升級撬開一個個裂縫,使官場不再鐵板一塊,社會上各種勢力的不滿情緒,可能匯聚海量而坍塌統治的堤壩,突破原先的預想而一泄千里,但依筆者之見,不會那麼快,改變,改良,改革可能比崩潰,革命要早一些,中國還有相當漫長的路要一步步地走,這大概就是王歧山利劍指向曾江而一再躊躇不決的原因吧。

(文章僅代表特約評論員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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