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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大煥:恐怖農村!他一斧子砸開女婿腦門,又朝沉睡中的女兒頭部猛砸 組

—原題:瀰漫在中國鄉村的觀念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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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使出了撒手鐧,劈劈啪啪扇自己耳光,罵自己嘴賤不該找我開口。我媽之所以今天反應這麼激烈,是因為她吃准了我肯定不會拒絕。這麼多年來我給了她這個錯覺,或者我以前沒有在意被壓榨。現在我在意了,覺醒了,她咬牙切齒罵道:沒想到你變成這麼沒良心的人。呵呵,沒良心就沒良心吧,反正我從沒被她滿意過,不如徹底放棄。

女性在封閉落後環境受到的壓迫尤甚,故女性往往成為衝決落後文明的先導力量。

城市的空氣使人自由。越封閉越落後地區,各種壓迫就越厲害。但是人們普遍已經到了習焉不察熟視無睹的地步。女性在封閉落後環境受到的壓迫尤甚,因此,女性也往往成為衝決落後文明、擁抱自由與先進文明的先導力量。

就在一些城市小資念茲在茲田園美夢,一些剛跳離農門不久、褲腳都還沒洗乾淨的人數典忘祖在那兒留戀鄉愁的時候,就在當下,今天的中國,我們一些出身農村的姐妹,即使已經離家很久,仍然無時不刻受着故鄉、受着故鄉落後觀念支配下的家人的剝削與壓迫,甚至,生命威脅!

第一個故事,來自女報(2016-02-13)《一個農村母親的撒手鐧——劈劈啪啪扇自己耳光》,作者署名「也要楚天闊」。作者寫道:

「果不其然,晚飯時我媽開口向我借五萬,說是為弟弟結婚。她知道我拿得出來,所以根本沒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此時崩潰了,痛哭流涕中,要跟我斷絕母女關係。

罵我沒有愛心,不像當姐姐的樣子,要立即把我趕出家門……我媽使出了撒手鐧,劈劈啪啪扇自己耳光,罵自己嘴賤不該找我開口。我媽之所以今天反應這麼激烈,是因為她吃准了我肯定不會拒絕。這麼多年來我給了她這個錯覺,或者我以前沒有在意被壓榨。現在我在意了,覺醒了,她咬牙切齒罵道:沒想到你變成這麼沒良心的人。呵呵,沒良心就沒良心吧,反正我從沒被她滿意過,不如徹底放棄。我媽昨晚說,人家也有養了二三十年的子女出車禍死的,我就當你也死了。我聽後只感到一陣輕鬆。如果她發自內心這麼想,事情好辦得多。

「她並不缺這五萬,她是想占我便宜而已。沒佔到就罵我自私。我要是不自私一點,誰為我打算呢?我媽想占我便宜,出於雙重歧視。第一我是女兒,不如兒子重要。第二我是單身,在她看來沒有家,反正日子過得敷衍,不如全力支持有家的。親戚們全部站在我媽這邊,集體指責我。

「准親家提出要二十萬彩禮,我媽家裏也不是拿不出來,卻偏偏向我一個單身母親開口,且吃相如此難看。

「我弟弟收入比我高,只要兩人齊心協力好好干,兩三年攢個首付還是沒問題的,何況我媽還會傾其所有贊助。我呢,買房子全靠自己,並沒問家裏要一分錢,因為我知道沒用。認識一些有姐姐的男人,詳細問起來,都或多或少侵佔過原本屬於姐姐的資源。

「反正趁着鬧翻了,我乾脆把話說明:要麼都按法律來,子女繼承權和贍養義務平等。要麼按照風俗來,女兒放棄繼承權,同時放棄一半的贍養義務。」

看懂了沒有?沒看懂的再看兩遍,直到看懂為止。

第二個故事來自廣西新聞網-當代生活報2016年02月17日,原標題《老人指定女兒陪護不許兒子沾手財產卻只給兒子》,故事說,阿芬出生在南寧某縣的一個小村,從小在重男輕女的氛圍中長大,對家產傳男不傳女等事情已見慣不怪。所以,當母親5年前聲明死後要把遺產都留給兩個哥哥的時候,阿芬一點都不驚訝。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今年65歲的母親過年時生病住院,竟然因為心疼兩個兒子,不許兒子到醫院照料她,甚至一看到兒子到病房就攆兒子離開;反過來,卻要求兩個女兒24小時輪流伺候。

這類故事是不是非常熟悉?

第三個故事更令人窒息,來自作家陳嵐的新浪博客文章《三個真實故事:女兒還是女奴?》(2016-02-1710:43:23)

之一,留美女博士趙慶香夫婦,傾其所有也滿足不了其山東煙臺招遠市賈莊的父親無窮無盡為兒子索要的要求,學習之餘還打工掙錢(沒有工卡,估計還是靠各種打黑工),她源源不斷地寄錢回家。幫家裏建起新房,又買了房。回國探親期間,夫婦倆卻被其父活活砍死:「女兒白養了!唯一的兒子因為她不肯幫助,娶不上老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活不好,你們也別想好好地活!」他操起斧頭直奔女兒女婿房間,先一斧子砸開了女婿的腦門,又朝還在沉睡中的女兒頭部猛砸……在法庭上,他聲稱自己不後悔。

之二,10年前曾經在網絡轟動一時的北大佛學博士和岳父為房產對質公堂案。同樣是一對為兒子利益而不擇手段吞噬女兒生活的老人——女兒讀書上進念了博士拿了高薪,在北京買了複式房。但父母親卻提出了一個條件,姐姐要資助弟弟買一套新房子。2006年,北京房價已經開始飛漲,非一般工薪階層所能面對,姐姐只掏出50萬,父母親嫌少,於是有了更好的打算——讓姐姐和丈夫一家把自己正在居住的複式房交出來,美其名曰,給我倆老養老,真相卻是給在北京買不起房的兒子鳩佔雀巢。孝道大旗扛在前,實質卻是把出嫁女兒吃干榨盡了貼補兒子。

之三,山東范澤縣龍周集來到加祥縣後申莊。一個叫春玲的小姑娘,隨着母親改嫁到給這裏的木匠申樹平。繼父一家有四個正在讀書的兒子。其中大兒子申建國在西安交大讀書,其它三個兒子在縣裏讀高中。1995年,繼父工傷殘疾,家庭經濟來源斷絕了。五個正在求學的孩子沒了支撐,最後,12歲的小春玲「主動」輟學,供應2個即將高考的「二哥、三哥」,和正在讀初中的四哥。

四個哥哥在平靜地讀書,他們未成年的「妹妹」在賣血,種棉花,推銷草帽和黃豆。1998年8月,賣血回來的路上,因為頭暈眼花,她沒躲過一輛滿載鋼筋的卡車,被當場輾死。然後就是媒體的長篇報道「十二歲女孩供養四個大學生哥哥,車禍死亡後全村披麻戴孝」。

未成年保護,沒有;平等受教育權,沒有。

......

上述故事當然有些極端,但是,每一個人的家鄉都影影綽綽有着男尊女卑的影子,只是程度輕重的不同而已。

所以,我再一次呼籲,鄉下的兄弟姐妹們,到城市來,城市才有你想要的平等和自由!我們身上的傳統枷鎖必須打破,悲劇不能一代代留傳給後人。鄉村沒有你想要的世外桃源,鄉村更多的,是青山綠水遮蔽下的罪與惡夢。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東方日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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