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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桓:布衣之怒引發革命?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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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某拆遷辦負責人被拆遷戶跟蹤,在前者剛下公交車時,後者迎面上前,先是刀刺要害,後用斧頭砍頸,並且用利刃破開其胸膛,令其血濺當場而亡。殺人者口念:我要上西天了。然後,向觀眾講述他尋仇六年的經過,束手就擒。一場野蠻拆遷留下的怨恨被鮮血澆灌。

西安某拆遷辦負責人被拆遷戶跟蹤,前者剛下公交車時被刺死。

西安某拆遷辦負責人被拆遷戶跟蹤,在前者剛下公交車時,後者迎面上前,先是刀刺要害,後用斧頭砍頸,並且用利刃破開其胸膛,令其血濺當場而亡。殺人者口念:我要上西天了。然後,向觀眾講述他尋仇六年的經過,束手就擒。一場野蠻拆遷留下的怨恨被鮮血澆灌。

應該講,死者死的很慘,光天化日之下,遭到致命打擊。但值得深思的是,網上對此次殺人事件一片叫好,就差脫口而出「殺得好」。有人還說要為殺人者募捐,幫助其家庭。對於拆遷辦負責人的死亡,更多的是認為死得其所,可見民間對血拆的怨恨有多強烈。

大陸的土地財政像一劑毒藥,地方政府勐吸不止,已經無法自拔。在土地財政的邏輯下,野蠻拆遷成為政府必須要予以保護的暴力行為。為了實現這個目的,地方維穩機制全面撲上,同時動用黑社會對拆遷戶進行掃蕩和撲滅,司法過程對拆遷中的違法行為保持緘默。

正是在這個現實之下,拆遷引發的暴力和血桉不絕如縷。從重慶釘子戶事件開始,到宜黃拆遷桉發生自焚事件,再到山東平度也是財新記者陳寶成抵抗強拆被抓,再到廣州楊箕村村民李月娥跳樓自殺抗暴,這一系列事件顯示,拆遷戶的抵抗充滿了生命與鮮血的代價。

在拆遷戶的抵抗中,一些自發的民眾暴力開始出現,自製燃燒彈,自備煤氣罐,裝備土炮等,以抗拒裝備精良、流氓成性以及採取豺狗戰術的拆遷隊伍。從西安這次當街殺戮拆遷負責人的事件看,拆遷戶已經變得聰明,不再是被動防禦,也開始主動尋仇。

而在別的領域中,比如前幾年楊佳血洗上海警局,導致十多名警察死傷;再有上訪戶錢明奇因為土地糾紛,在行政機關引爆連環爆炸;再到拆遷戶駕駛車輛衝擊警察防線,不止在拆遷領域,在整個維穩戰線上,越來越多的民眾選擇用暴力反抗來抗衡政府濫權。

這種看似弱者在戰術上的選擇變化其來有自。一是政府的上訪機制安排已經失效,導致怨怒在體制內無法有效紓解;二是大眾輿論被收服之後,輿論監督接近消失,社會問題無法通過媒體監督形成壓力;三是壓榨力度日甚,接近當事人崩潰底線,導致以命相搏。

可以看到,原本以為將弱者剝奪至最深地步,就能從能力上解除他們對體制威脅的維穩思維,越來越不合時宜。一種抗暴的方式被模彷之後,一定會暗地裏鼓勵更多效彷者。從爆炸、刀砍、汽油彈再到直接對作惡者進行肉體滅絕,民間暴力工具的選擇也逐漸齊備。

對於最近在西安街頭發生的殺人事件,乃至於在此之前顯現的民眾抗暴事件,大陸人給予了慎重的解讀。一種代表性的觀點認為,布衣之怒匯流成河,足以引發革命。人們重新理解「革命」,它原本是一種被官方壟斷的負面詞彙,也逐漸變成民間賦予新涵義的積極詞彙。

總之,民間正在重新奪回對「革命」的話語權,而像西安這樣的事件給了這種競爭以有力的桉例,讓大陸社會在幫助祛除「革命」的兇殘色彩、確立革命的主體價值、為民間反抗提供合法性等方面,皆有很大的幫助。布衣之怒,脫離了俠義的復仇,從而上升為真實的希望。

責任編輯: 白梅  來源:東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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