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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嫻:掀開地下黨奪權香港學聯歷史 別污衊現在學聯

—關於「學聯旅遊部」的一些事

上世紀七十年代,香港學界有一段為期多年的所謂火紅日子,當時最為嚴重的情況,是香港大學及中文大學以及一些專上學院的學生會都被中共地下學生黨員所奪權而被控制,地下黨員當上學生會主席,長期壟斷了學生會,所謂國粹派與社會派之爭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發生的。

梁慕嫻:香港「學聯旅遊部」——中共地下黨的統戰工具

■自雨傘運動後,學聯成為不少人的攻擊對象,更引發了一場退聯潮。數據圖片

網上看到許多藉退聯行動惡意攻擊香港專上學生聯會(學聯)的文章,都是由地下黨人聯同本土派以及一些人云亦云的無知網民合謀之作。他們窮追猛打,抹紅抹黑,散播不盡不實的數據。為了置學聯於死地,更抖出學聯歷史上的「學聯旅遊部」問題,試圖質疑學聯的經濟來源,財政透明度等等,強加親共的罪名於現在的學聯頭上。去年學聯仝人勇敢站出來帶領全港大學生進行雨傘運動的時候,筆者已經記起了「學聯旅遊部」之事,恐怕遲早總會有人掀出這段歷史污衊現今的學聯,便嘗試聯絡有關人士,了解一下他們的想法,但未能成功。於是我找出保存了二十多年的一份數據,希望可以釐清一些事實。

上世紀七十年代,香港學界有一段為期多年的所謂火紅日子,當時最為嚴重的情況,是香港大學及中文大學以及一些專上學院的學生會都被中共地下學生黨員所奪權而被控制,地下黨員當上學生會主席,長期壟斷了學生會,所謂國粹派與社會派之爭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發生的。造成這個結果,是因為六七暴動中,中共地下黨透過學友社及青年樂園兩個學生外圍組織及一條灰線所組成的「鬥爭委員會」培養了不少中堅的地下學生黨員。當時在學友社的地下黨員如葉國華、宋樹材、張綺玲、歐陽成潮、盧壽祥、李綺玲、楊偉舉及筆者都不遺餘力地生產學生地下黨員,而以葉國華生產最盛。青年樂園亦不例外,當時的李廣明、陳序臻、楊咩、大玲等地下黨員也不停地製造學生地下黨員。(請參閱拙著文章:《六七暴動惡花今結果》p.36及《七十年代學運的國粹派》p.163)

暴動後,這些學生黨員紛紛考上大專院校,包括港大、中大、浸大和理工等,於是我們看到港大的伍鎮環、梁錦松、蔡素玉、曾鈺成,中大的蔡文田等人在這些院校里呼風喚雨,興風作浪。香港最高學府的學生會曾經一度被深深地染紅了。這樣的局面直至1974年參加學生會選舉的「麥海華閣」在港大勝出後才得扭轉。

中共地下黨的統戰工具

這些掌握了學生會的地下黨員順理成章地成為當時學聯的骨幹,學聯被中共地下黨員佔據主導地位,使之成為中共的工具。於1971年在學聯幹事會屬下成立的「學聯旅遊部」自然是中共地下黨的外圍組織。可以說,這盤生意其實是地下黨產業,其成立的目的是藉旅遊之名組織大陸交流進行統戰工作,正如火紅年代的「認中認祖」,也正如目前中共青年組織的大陸交流團一樣,是延續與繼承的統戰傳統。當時旅遊部的人物中,我所知的有張適航、吳德行、侯叔祺等。

1993年,我收到一封信,是關於發生在「學聯旅遊」的事。來信聲明:「請勿傳閱,只為閣下參考,因為不想張適航添麻煩」。但時至今天,香港正值生死存亡之際,我想,如果有一些事可以幫上一點忙的話,是應該義不容辭的。希望來信者不要責怪,何況數據均已公開,不是甚麼秘密。

隨信附上的是1986年11月當時在「香港學聯旅遊部有限公司」服務了九年的董事總經理張適航及服務了十一年的副董事總經理梁柏頌致同業先進及朋友的公開信和在《明報》刊登的聲明。更附有「香港學聯旅遊部有限公司」關於張適航及梁柏頌的辭職聲明。張適航在公開信中提到:「由於本人與公司董事局其他成員,對公司發展目標及業務政策等所持的觀點及看法,存在着不可調和的矛盾及衝突,至使我們作出上述離職決定。」筆者認為,這證明張適航與地下黨出現分歧,可視為他脫黨的證據。他為黨工作九年,結果一無所有地離開,不以個人利益為重,不戀棧權位,令我敬重。

來信者口頭通知我,張適航是被黨的上級領導人唐富榮勒令把「學聯旅遊」的行政管理權交回給黨,因為這是黨的產業,不是張適航個人所擁有,張因而憤然辭職。信中說到:「學友社一事與學聯之事同一性質,有人想奪權而從中獲利。」這是說地下黨聯同一些黨員向張適航奪權,就像當年黨的領導派我到學友社向司徒華先生奪權一樣。我是相當理解的,當中共黨人發覺屬下黨員思想遠離黨的觀念,出現分歧的時候,經批判教育仍不改變時便不再信任,即使留黨也不會重用。

我估計,侯叔祺是接替張適航統管「學聯旅遊」的重要人物,自然是自己人了。有報道說他「創辦」學聯旅遊,是誤導了,「學聯旅遊」一直是地下黨的產業沒有改變。從他辭任學聯旅遊董事總經理職位及後來自創信成假期到2012年財務困難而結業,過程中未得地下黨幫助,不排除黨設下陷阱要置他死地,可見他與黨的關係已非常惡劣而被拋棄。

與今日學聯不可混為一談

至於學聯學生因為六四屠殺而覺醒,要與中共切割,於1993年出售學聯旅遊及其相關業務,並改名為「學聯及學生活動基金有限公司」,以便管理售出的資金,負責每年撥款支付學聯經費一事,我認為事有蹺蹊。據報,「學聯及學生活動基金有限公司董事局組成方法,乃為學聯與當年創辦及營運學聯旅遊的榮譽成員商討後的結果,以確保這家獨立公司不會偏離成立的目的。」我相信,這些榮譽成員中有親共派人士或黨員,學聯出售的對象是地下黨,榮譽成員是代表地下黨的一方。成立這個公司是地下黨開出的交易條件,是為了留下一線控制學聯的機會。學聯不能一刀切斷,乾淨利落完成交易,是受到地下黨的掣肘。那時的學生是不可能洞悉中共這種深沉的陰謀的。希望有人訪問調查一下這段歷史,加緊整頓處理這間公司的董事局。據網上數據,我看到侯叔祺仍然是由榮譽成員委任的社會人士董事局成員,難道他已洗清了紅底嗎?請注意,這裏仍然有戰事。

由於各大專院校學生曾受中共紅色污染,被「祖國」兩字所迷惑,陷入中共意識形態的深淵。由專上學生所組成的學聯,無可避免地被中共滲透奪權。「學聯旅遊」是這段歷史產下的毒瘡,而「學聯及學生活動基金有限公司」則是一劑不能根治毒瘡的藥物,這是歷史遺留下來的惡果,與今天已經覺醒,領導全港雨傘運動的學聯不可混為一談。

歷年的香港大學生幾經追尋求索,才能掙脫中共的桎梏,能夠獨立思考,走上自由民主之路,我們不是應該加倍愛護珍惜嗎?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蘋果日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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