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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再現變動潮 習近平破局無人可用

中國官場近期又迎來了新一輪調整潮,清華大學原黨委書記胡和平由浙入陝,履新陝西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山東煙臺市委書記、市人大常委會主任張江汀升任山東省委常委;52歲的重慶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王顯剛出任重慶市委委員、常委,躋身副省級;中國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黨組副書記、副局長聶辰席兼任中央電視台台長……可以說此輪調整既是對此前因反腐、人事調整所遺空缺的填補,同時也是第五代中共領導人人事的進一步佈局。鑑於當前各地方人事的缺口,這輪調整也還將持續。

值得注意的是,在此輪調整之中,除了「新清華系」的胡和平由浙江調任陝西隱約還有「舉賢不避親」用人方式外,包括張江汀升任山東省委常委、王顯剛出任重慶市委委員、常委,以及稍早前的「航天少帥」馬興瑞以廣東省委常委、副書記兼任深圳市委書記等一系列人事變動,則呈現出新的局面。觀察人士指出,在習近平上位將近兩年半時間之後,在選人用人上已經從在故舊中打轉舊例中走出,開始轉向「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新態,而這也將解決他「無人可用」的困局。

近平用人渠道拓展

陝西廣播電視台新聞中心4月8日消息稱,日前,中央決定,胡和平同志任陝西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祝列克同志任陝西省委常委;江澤林同志不再擔任陝西省委常委、委員職務,另有任用。這是出身清華的胡和平一年半時間的第二次獲升。1962年出生的胡和平,是「新清華系」的核心成員之一。曾歷任清華大學黨委組織部部長、教務處處長、副校長、黨委書記等多個職位,十八大時入列中央候補委員。2013年11月出京任浙江省委組織部長之前,其所有的職業生涯都圈定在清華校園內。

如果說對於胡和平的任用,隱約還有「舉賢不避親」特點的話,那麼,重慶、山東、廣東等地在這輪調整中則呈現出新的特點。「本土幫」官員便是其中特點之一。日前,中共中央批准張江汀任山東省委常委。張江汀現任山東省煙臺市委書記、市人大常委會主任,此次調整後續將卸下這一職務,有消息稱他將出任山東政法委書記。張江汀屬典型的「60後」本土官員,1961年10月生,山東昌邑人,畢業於萊陽農學院園藝系果樹專業,山東省委黨校研究生學歷。張江汀的仕途始終在省內,從基層一步步穩紮穩打,從1984年步入仕途,歷經31年曆練後,此次調整正式進入省部級序列。

而同樣於日前在晉升重慶常委班子的王顯剛,同樣也是當地的本土官員。52歲的他,現為重慶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此番出任重慶市委委員、常委,罕見讓他以組織部副手職務躋身副省級,料其後還會有所變動。王顯剛從基層一路拾級而上,仕途生涯跨道直轄前後的四川和重慶兩行政區,歷經34年後官至現今的副部級,曾任四川省江津市副市長、重慶雲陽縣委書記、重慶市移民局局長以及此次履新前的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

此外,「軍工系」的異軍突起,也為中共官場注入新血。其中以廣東省委常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身份兼任深圳市委書記的馬興瑞代表人物之一。現年56歲的馬興瑞此前長年在航天系統工作,曾擔任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總經理兼黨組書記。2013年11月被從工業和信息化部副部長調任廣東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不足一年半即再添一職,擔任深圳市委書記。

除馬興瑞外,中共十八大後,已有多位軍工系統官員「露頭」,包括中國兵器工業集團公司總經理張國清、中國航天科工集團公司總經理許達哲、中國航空工業集團公司董事長林左鳴、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副總經理袁家軍等。「軍工系」官員跳出技術領域進入官場且擔當重任漸成新趨勢。這一類官員的具有抗壓力和執行力強,具有強烈的忠誠度和榮譽感,沒有過多官場聯繫的特點,中共對其重用將有助於打破地方山頭和派系。

「不拘一格」展露用人新局

媒體曾指出,不得不大量起用熟悉的人,一方面顯示習近平用人「舉賢不避親」的作風和魄力,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習近平在用人上的捉襟見肘,只能在故舊中打轉。有分析指出,習近平長期在地方任職,沒有拉幫結派的歷史,這固然是優點,但也有弊端,就是沒有一個派系可以做支撐,要組建自己的隊伍相當困難。「人到用時方恨少」,習近平如果沒有一支拉得出、打得贏的「習家軍」,勢必難以剷除其實現政治抱負路上的滿途荊棘,這也是習近平在各個方面起用自己熟悉的人的客觀要求。

對於習近平來說,用熟悉的人有諸多好處,首先最直接的就是知根知底,知道所用之人的特點與長處,可以揚長避短有針對性地使用。但是,這種「俗套」的用人做法,往往會引來外界的揣測。中共向來非常不願外界以「派系」、「權鬥」等詞彙來分析其內部動態,而希望能向外展示一個團結而友好的集體領導形象。然而事與願違,無論是在中國大陸還是海外,大家恰恰最喜歡以「派系」的劃分來分析中共當前的政治局勢,因為這是對官場百態最直觀的解讀。

更有甚者,有消息甚至借習近平家人之口來指摘習近平的用人。稍早前海外流傳,習近平重用閩浙舊部出掌中央要職,不但引起海內外輿論非議,連習本人最敬重的家姐齊橋橋(隨母性)也對此有所微言。並指齊橋橋曾當面批評習的用人政策,指他喜用曾工作過的三地(另一為上海)舊下屬,批「選擇面太窄」。稱齊橋橋要求弟弟習近平「應該像父親一樣,不拘一格,大膽用人」;「執政為民不能憑個人好惡,要團結有理想、有信念和志同道合者。」雖然這一消息可信度頗底,但顯然,這也從某一方面反映出外界對於習近平不拘一格用人期望。

而這種期望在此輪人事調整中也一定意義上成為了現實。以需求為導向選人,按照崗位需求搜尋合適人選,是習在用人方式上的一種改變,例如,剛剛調任環保部部長的陳吉寧,雖然身背「新清華系」的標籤,但他的另一身份是環保專家,正所謂「讓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兒」。而包括重慶、廣東、山東等地方本土派、軍工系官員的獲得重用,以及中央的國務院系統的人事調整,如廣電總局黨組副書記、副局長聶辰席兼任中央電視台台,而非外界盛傳的習近平有過交集的「老部下」現任新華社副社長的慎海雄,初步呈現出「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新局面。有理由相信,隨着此後人事調整的持續,這一特點也將更為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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