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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反不赦:鐵帽子王也救不了大老虎

清代的鐵帽子王,雖世襲罔替,卻是鐵打帽子流水的人。第九代禮親王昭槤,因虐待田莊的莊戶,用陶瓷片劃傷莊戶的脊背數百道,還拆毀了莊戶的房屋,而被嘉慶帝奪爵圈禁。裕興,因在嘉慶帝死後國喪期間姦污婢女,致使婢女自殺而被奪爵幽禁。謀反罪除外。丹書鐵券雖能免死,但卻也不是萬能的。胡惟庸、藍玉均因謀反被誅滅。

 

中國古代的「丹書鐵券」

鐵帽子王,是滿清時期對功勳卓著的宗親的一種恩賞。按照中國傳統的爵位繼承制度,每繼承一次都得降一級,滿清皇族十二等爵位--和碩親王、多羅郡王、多羅貝勒、固山貝子、奉恩鎮國公、奉恩輔國公、不入八分鎮國公、不入八分輔國公、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奉國將軍和奉恩將軍,降到奉恩將軍為止。爵位降了,待遇自然就降了,為了顯示尊崇、紀念功勳,清朝初年為打下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八位王爵獲得世襲罔替無需降級繼承的特權。

八位王爵的第一代多為滿清開創者清太祖努爾哈赤子侄輩及後人,和碩禮親王代善為努爾哈赤次子,和碩睿親王多爾袞為努爾哈赤十四子,和碩豫親王多鐸為努爾哈赤十五子,和碩肅親王豪格為皇太極長子,和碩承澤親王碩塞為皇太極五子,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為努爾哈赤弟舒爾哈赤六子,多羅克勤郡王岳托為代善長子,多羅順承郡王勒克德渾為代善之孫。

嚴格地說,鐵帽子王只產生於打江山時期,承平之世很難出現,不過滿清後來又恩封了四位。第一位是和碩怡親王胤祥,看過電視劇《雍正王朝》的都知道,這位親王與雍正帝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在雍正登基、治國中功勞很大,死後不但封為鐵帽子王,還特別恩准恢復姓名為胤祥,自雍正登基後眾兄弟就改「胤」為「允」。後面三位都產生於清末,道光帝六子和碩恭親王奕?,七子和碩醇親王奕譞,和碩慶親王奕匡,這三位都曾長期主持滿清朝政,其中奕譞的第二子為光緒皇帝,嫡孫則是宣統皇帝。相對於清初八大王的打江山之功,後續的四位更多的是因皇家政治鬥爭獲勝後獎賞,站位成功後的回報。奕?、奕譞兩兄弟在辛酉政變中,助慈禧一臂之力,肅清肅順等輔政大臣,奪取最高權力,奕譞則慈禧選定的頂替李鴻章的執政大臣。

清代的鐵帽子王,雖世襲罔替,卻是鐵打帽子流水的人。爵位世襲罔替,鐵打的,沒有繼承者還會從旁支中選擇合適人選繼承王爵,以保證爵位的傳承。可這並不意味着繼承王爵的人可以為所欲為,同樣要受法紀的約束,因違法而被奪去爵位的鐵帽子王繼承人很多。和碩禮親王有清一代傳承十代,十五人繼承爵位,其中就有三人被奪去爵位。第九代禮親王昭槤,因虐待田莊的莊戶,用陶瓷片劃傷莊戶的脊背數百道,還拆毀了莊戶的房屋,而被嘉慶帝奪爵圈禁。著名的和碩睿親王多爾袞,則因被指謀反,直接奪取爵位,直至乾隆時期才被恢復,因而十三代睿親王中竟然有五代是追封的。作為多爾袞的親兄弟,和碩豫親王多鐸因多爾袞的牽連被貶為郡王,同樣在乾隆時期才得以恢復親王爵位,追封前代。十二代十五位豫親王中有兩位被奪去爵位,並且還是前後相繼的兩兄弟。第八位豫親王裕豐,因屬下參加天理教起義,被嘉慶皇帝奪爵;繼任者是裕豐的三弟裕興,因在嘉慶帝死後國喪期間姦污婢女,致使婢女自殺而被奪爵幽禁。剛即位的道光皇帝下詔說,「國家法令,王公與庶民共之。裕興不自愛惜,恣意干紀,且親喪未滿,國服未除,罪孰大焉!」

與鐵帽子王類似,中原王朝也有「丹書鐵券」,其不但是功績的憑證更有免死的功效。丹書鐵券,最初是漢高祖籠絡功臣的手段,「與功臣剖符作誓,丹書、鐵契、金匱、石室,藏於宗廟」。所謂丹書鐵券實際就是皇帝與大臣的契約,用丹砂寫在鐵券上,皇室與大臣各領一份,大意是一起打江山一起享富貴,但並沒有免死的功效。楚漢之爭中韓信立下大功,相傳劉邦與其相約在漢朝的土地上不以刀兵相加,最後被呂后吊在長樂宮的大鐘內,用竹子削成的刀殺死,頭不見天,腳不及地,不用刀兵,也不算違反誓言。

在南北朝時,丹書鐵券逐漸由了免死的功效,非開國大功很難獲得,免死的次數不定,多在鐵券上著名。現存最早的丹書鐵券是五代時期吳越國王錢繆鐵券,上面記載了被賜予者的功勳,給予「卿恕九死,子孫三死」待遇,。明朝時,丹書鐵券制度化,按爵位分為公侯伯三級七等,非軍功不得授予。李善長、徐達、常遇春等34位開國功臣第一批獲得,明成祖時丘副等26位「靖難」功臣也獲得了鐵券。這時的鐵券,仍然能夠免死,但僅限自身不能傳之子孫,並且謀反罪除外。丹書鐵券雖能免死,但卻也不是萬能的。胡惟庸、藍玉均因謀反被誅滅。

所謂的鐵帽子王、丹書鐵券免死一說,自古至今都只是一個傳說,都是有條件的,不能是謀反,不能危及政權,一旦涉及天王老子都無救,更別說如古董一般的鐵帽子、丹書鐵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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