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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習黨媒:軍隊換將直追毛 習「謀深慮遠」 胡當初幾成擺設

胡錦濤擔任軍委主席期間,雖然郭伯雄、徐才厚也口口聲聲一切聽從胡主席指揮,但實際上說一套做一套,在軍中自把自為,不僅重大人事任免自行決定,一些重大軍事訓練亦自行拍板,胡錦濤這個軍委主席幾乎成為擺設。當時中國進行反衛星試驗,美國國務卿向胡錦濤質詢,發現胡錦濤一無所知,美方當時判斷胡錦濤根本沒掌握軍權。美方這個判斷是非常準確的,當時的軍委主席負責制,變成了軍委副主席負責制

習近平在解放軍將領大調整中展示了他對軍權的控制。從2014年年末開始,包括解放軍總參謀部、總政治部、總後勤部、總裝備部四總部,以及北京軍區、蘭州軍區、成都軍區和海軍、二炮、武警部隊等40餘位高級將領,加之稍早前解放軍十八個集團的人事變動,中共軍方高級將領的這場「大換血」規模之大、動作之頻密,着實讓外界眼花繚亂,其動作之大與當年毛澤東林彪叛逃身亡後的八大軍區司令對調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從其兩年來的掌軍之術可以看到毛澤東的影子。通過兩年來的大規模的軍中人事洗牌,在關鍵位置大批起用可以信賴的人,習近平已將軍權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據稱,與其前任胡錦濤幾乎絕跡於軍委大樓不同,習近平上任以來,每周必有半天在中央軍委大樓處理軍務。

效法毛澤東的掌軍術

毛澤東、鄧小平因長期指揮軍隊的資歷,因而能夠在軍中做到如臂使指。以毛澤東為例,雖然兩任主持軍委日常工作的彭德懷、林彪都是戰功卓越的元帥,但這兩個人若沒毛澤東的命令,可能連一個排的兵力都指揮不動。元帥劉伯承曾回憶道:1949年剛解放進城,六個軍區司令員去看毛主席。當時心想,毛主席可能要講幾句鼓勵的話。可沒有想到,毛主席開頭就說:你們這些人要守規矩,聽指揮啊,不然我就從你們幾個人開刀。這裏所謂的「聽指揮」,其實就是要軍隊聽從黨中央的絕對領導,而黨中央說了算的就是毛澤東。

毛澤東對軍隊控制的另一例證就是「八大軍區司令員對調」。1973年,林彪擁兵自重「叛逃」後,促使毛澤東重新起用「文革」中被打倒和排斥的老幹部,並着手親自掌握軍隊。1973年12月12日,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提議對全國各個大軍區司令進行調動,當日即下發命令:北京與瀋陽南京與廣州、濟南與武漢、福州與蘭州八個軍區司令員相互對調。限令各司令員10日內到職。根據該命令,北京軍區司令李德生與瀋陽軍區司令陳錫聯,南京軍區司令許世友與廣州軍區司令丁盛,濟南軍區司令楊得志與武漢軍區司令曾思玉,福州軍區司令韓先楚與蘭州軍區司令皮定均進行了對調。當時全國共有11個大軍區,因新疆、成都、昆明三個軍區的司令員剛調去不久,沒有調動。對於這次調整,中共官方評價為:對加強軍隊的穩定和集中統一,具有重要的作用。

據稱,毛澤東在1973年8月中共「十大」後不久獲悉,剛當上中共副主席的軍隊領導人李德生在林彪還在世時給他寫過效忠信。毛澤東擔心其他大軍區司令也可能與林彪的關係過於密切,於是決定對他們進行調換,他們在調動時不能帶走自己的人馬。同時,毛澤東決定把跟林彪沒有密切關係的軍區領導人調到北京。而習近平此次將北京軍區司令員張仕波和國防大學校長宋普選對調,與毛澤東當年將林彪的沒有密切關係的人調到北京異曲同工,其用意就是在北京軍區安排自己可以信賴的人。當然,並不是說張仕波不可信賴,但相較而言「南京系」背景的宋普選更勝一籌。宋普選2014年60歲(1954年出生),1969年參軍後長期在濟南軍區服役,歷任濟南軍區司令部作戰部作戰處長、第67集團軍某師代師長、濟南軍區第54集團軍參謀長、濟南軍區副參謀長,2009年出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從而成為副大軍區級將領,並在2010年晉升中將。2013年7月任國防大學校長。1年5個月後,調任北京軍區司令,負責中共權力核心北京的防務,從中不難看出習近平對他的看重和信任。

雖然並未如毛澤東般大規模地進行人事對調,但在眾多關鍵崗位習近平都進行了調整。習近平任職福建省委時,與南京軍區駐福建31軍軍頭交好,31軍被稱「習家軍」。現任總後勤部部長趙克石曾任31軍參謀長、軍長,不久前升任蘭州軍區政委,後又調任海軍政委的苗華,也曾任31軍政治部主任。另有南京軍區司令蔡英挺、剛剛調任武警部隊司令的王寧等人,同樣出身31軍。而瀋陽軍區司令員王教成、上文提到的宋普選均出身南京軍區。早年即與習近平結識並參加越戰的武警部隊新司令員王寧是另一位值得關注的將領。59歲的王寧中將屬於根紅苗正的「紅二代」。他的父親曾任南京軍區副軍級幹部,岳父則是中共開國中將、南京軍區原政治委員杜平,舅舅則是南京軍區原司令固輝上將。王寧長期在南京軍區服役,並在上世紀80年代赴雲南參加對越作戰。據稱,王寧在福建31集團軍工作期間,就與時任福建省領導的習近平熟識。王寧能夠在一年半內兩度躍升最終出任位置極為重要的武警部隊司令,足見習近平對他的信任和賞識。

三大舉措全面把控軍權

從中共建政後的毛澤東時代到其後的鄧小平時代,再到江澤民和胡錦濤時代,中共領導人對於軍隊的控制不外乎有以下幾個方面,習近平亦是如此,只不過他相較於前任更為卓有成效。一是意識形態方面的控制。有關意識形態的控制,從習近平手握軍中權杖只是就已開始,他上位伊始便馬不停蹄地巡視海陸空三軍,拋出「十二字」強軍目標就是一例。而解放軍還開展「全軍高級幹部學習貫徹習主席系列重要講話精神研討班」,將全軍大軍區職領導幹部、四總部機關二級部主要領導和正軍級單位主官均輪訓了一遍。據稱,辦班方案由習近平親自審定。中央軍委副主席范長龍將「學習貫徹習主席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定性為重大政治任務和長期的戰略任務,要求全軍用習近平講話精神「武裝頭腦、指導實踐、推動工作」。

二是組織人事控制,通過控制軍銜晉升、人員調動,用以保證軍中的負責人的忠誠。關於第二點,此前猛烈的軍中反腐行動以及此番軍隊高級將領的頻密的調動便是例證,不再贅述。

第三則是強調對黨中央實則是領導人本人的「忠心」,這能夠保證軍隊的忠誠並實現對後者的控制,這點在毛澤東時代尤為明顯,鄧小平過世之後的中國,這種因素逐漸被削弱,但習近平的強勢似乎有改變這一態勢的趨勢。2014年11月初召開的「新古田會議」所表達的符號意義更是尤為明顯。古田會議是中共確立黨指揮槍原則,其意義相當明確,也正是如此在11月初習近平本人提議,福建上杭縣古田鎮恢復中斷15年的第16次全軍政治工作會議,便是宣示正統,統一全黨思想和權威,以樹立權威遂行第二年即將推行的改革步驟。在被認為全面奠定習近平軍中地位的「新古田會議」之後,軍委主席負責製成為軍方將領向習近平效忠的熱門詞彙,解放軍少將羅援更強調解放軍只聽最高統帥指揮。

當然,這些話語要從口頭與紙面上落實到行動中,是何其困難。胡錦濤擔任軍委主席期間,雖然郭伯雄徐才厚也口口聲聲一切聽從胡主席指揮,但實際上說一套做一套,在軍中自把自為,不僅重大人事任免自行決定,一些重大軍事訓練亦自行拍板,胡錦濤這個軍委主席幾乎成為擺設。當時中國進行反衛星試驗,美國國務卿向胡錦濤質詢,發現胡錦濤一無所知,美方當時判斷胡錦濤根本沒掌握軍權。美方這個判斷是非常準確的,當時的軍委主席負責制,變成了軍委副主席負責制。之前有分析指出,習近平掌軍也面臨巨大挑戰,郭伯雄、徐才厚主政軍事長達十年,軍中大凡師級以上官員都是他們提拔,黨羽密佈全軍重要崗位,習近平要全部清理,沒有幾年時間根本完成不了。最關鍵的是,本屆軍委成員亦是郭伯雄、徐才厚所搭建,當中一些人更是郭徐親信,這些人雖然口頭向習近平效忠,但內心是否會唯其馬首是瞻還難下結論。因此,當務之急,習近平應提拔一批少壯派軍官,將那些老朽之輩徹底清理。

曾擔任軍委秘書長、國防部長耿飈秘書3年多,深諳軍中事務的習近平對此顯然瞭然於胸,此番解放軍高級將領密集調動便是應對打破山頭的對應舉措。而對大規模提拔新力量則是習近平深謀遠慮的另一舉措。資料顯示,2014年8月1日前夕,習近平僅僅晉升4名上將,是2010年以來人數最少的一年。但反而有多名軍官被晉升為中將,包括20名陸軍、10名空軍、2名海軍、2名武警共34名少將晉升為中將,該次晉升中將的數目比2013年的18名增加了近一倍。這34名中將分佈於總後勤部、總裝備部、海軍、空軍、二炮、武警、軍事科學院、國防大學和北京、蘭州、濟南、南京、成都、廣州等6大軍區總計14個大單位。除徐才厚曾經的大本營瀋陽軍區沒有人晉升中將外,6大軍區有13人晉升中將,而這些晉升的中將,在此輪調整中也都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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