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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總書記大無畏的膽略在他的重要講話中舊事重提

—RFA:毛主席的民主騙局和習總書記的理論勇氣(鮑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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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黃老先生受騙的悲劇,也不僅僅是50萬知識界精英慘遭鎮壓的悲劇。這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政治集體愚弄了全社會長達60多年之久的鬧劇和悲劇。當然,也使共產黨本身,由於幫助腐敗殺死了民主,而使自己陷入了「興勃亡忽」這一萬劫不復的周期率。如果不是習總書記以大無畏的膽略在他的重要講話中舊事重提,這一段秘史説不定將會雪藏塵封直到永遠了。

習總書記在隆重紀念毛澤東120周年的講話中,引用了「其興也勃,其亡也忽」,那是個異常嚴肅的主題,涉及半個多世紀辛酸的回憶,屬於歷史性的悲劇和鬧劇,值得中國人永誌不忘。

那句話不是毛澤東說的,而是黃炎培老先生向毛髮出的考卷。黃炎培,辛亥元老,1945年,作為國民參政會成員,從重慶赴延安考察。會見毛時,黃以老前輩的身份提出了一個大問題,大意是:「我老了,閱盡滄桑。見到許多政治力量,其興也勃,其亡也忽(也就是突然而興,突然而亡),因為他們興了之後總是懈怠腐敗,懈怠腐敗之後當然終歸滅亡。這已成了周期性的規律。請問毛先生,中共能不能避免陷入這種歷史周期率?」毛澤東的回答,大意如下:「黃先生請放心,我們不會。因為我們已經找到了抵抗這種周期率的藥方,這藥方就是民主。依靠民主,我們完全可以跳出這個周期率。」黃老先生是一位民主政治家,是中國民主同盟前身的第一任主席,也是民主建國會的第一任主席,聽到毛的答卷當然欣然大悅,覺得孺子可教,中國有救。囘到重慶後,用半文半白的語言,寫了《延安歸來》,登了報,中共的出版機構又替他印成書,在當時的政治丶經濟丶文化中心影響極廣。黃老先生是上海的鄉賢,中過舉的耆宿,留過洋的先進,追隨中山先生參加過革命的志士,又是教育界實業界和政治界的巨擘,他對中共的期許和讚揚,產生的「軟實力」當然不是毛主席之流的自我宣傳所能比擬。當毛向坎貝爾鼓吹要實行「林肯的民有民治民享」和「羅斯福的四大自由」時,誰敢相信?但黃炎培老先生用自己的法眼作出鑑證,認定毛是一顆民主種子時,誰會不信!

我想講講對我自己的影響。當時我是上海崇實中學初中三年級的學生。兩位老師,一位姓秦,一位姓嚴,還有一位姓陳的同學,都是共產黨員。共產黨員說共產黨愛民主,我大概不會相信。但作為教育界和實業界代言人的黃炎培老先生也說,中國共產黨正在為民主而奮鬥,就不由得我懷疑,不由得我不把中國民主的希望寄託到中共身上來。毛澤東也真不愧為當過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長汪精衛代理人的大宣傳家,一下子就抓住了老先生的心。如果毛向老先生宣傳馬克思,宣傳無產階級的天然先進性決定了共產黨黨性的天然免疫力,老先生肯定嗤之以鼻。但是,人總是有弱點的,「君子可欺以其方」,黃炎培愛民主,毛澤東就投其所好,繳上一份「民主」的答卷,博得老先生青睞有加,給毛澤東打了滿分。

經過六十多年時間的檢驗,現在大家應該都清楚了:毛澤東設了一個騙局。毛嘴巴里所講的,確實是真理。民主當然是腐敗的天敵。如果真靠民主,中共本來完全可以同林肯的黨和羅斯福的黨一樣,在選票和輿論的監督下,不致陷入懈怠腐敗的輪迴。可惜毛澤東是戲子一個,唱的是民主,走的是法西斯獨裁之路。他當選為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時少得了一票,「嫌疑犯」就被毛定為「帝國主義間諜」;聽到有人批評「輿論一律」,批評者就被毛定為「反革命分子」;聽到有人建議成立政治設計院,建議者就被毛定為「右派分子」;黃炎培先生的兒子黃萬里教授,因為只服從科學,不向共產黨的領導低頭,也被鄧小平主持的小組劃在50萬右派之列,贏得了人們共同的敬仰和永恆的懷念。

這不僅僅是黃老先生受騙的悲劇,也不僅僅是50萬知識界精英慘遭鎮壓的悲劇。這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政治集體愚弄了全社會長達60多年之久的鬧劇和悲劇。當然,也使共產黨本身,由於幫助腐敗殺死了民主,而使自己陷入了「興勃亡忽」這一萬劫不復的周期率。如果不是習總書記以大無畏的膽略在他的重要講話中舊事重提,這一段秘史説不定將會雪藏塵封直到永遠了。

對習總書記這次重提秘史應該如何評價?我不知道。當時習總書記尚未出生,對這段歷史,也許清楚,也許不清楚,也許習仲勛老人生前和子女談過,也許來不及談。現在習總書記到底正在怎麼吸取教訓,準備沿着毛澤東用大腦指出的民主道路前進,還是朝着毛澤東用腳所走的專制道路前進,值得我們中國人共同關注。

[注]文中問答兩段,都不是原文,只記得大意,也許不至於相差太大。仁人君子如能提供原文,加以匡正,功德無量。謝謝。——鮑彤

中共「開國大典」(阿波羅網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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