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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伯炎:揭開中共自我美化的穿幫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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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紅中國出了個紅衣皇帝

60多年前,打下江山的中共,壟斷了宣傳機器和一切宣傳手段,就無限拔高其黨魁毛澤東的形象,這位鄉村小學教員,早期北漂打工的北大圖書館臨時工,在眾多歷史偶然與機遇交結,助他坐了龍廷後,便神化、聖化、美化他到極致,什麼軍事家、理論家、戰略家、詩人、數不清的帽子,全重疊在他頭上,到文化革命,再給他〝四個偉大〞的高帽。他這位中國專造整人帽子公司的總製造商,弄帽子整人,早在延安整風,就得逞並得勢。1950年代,按百分之五或十,定打擊對象,批發地富反壞右等帽子,被殺關管的何止百萬千萬。1960、70年代,他的帽子公司擴張得更大了,國內敵人,擴張到21種。國外,美帝蘇修等反動派,更不可勝數。從社會整到單位,從黨外整到黨內,還從國內反到國外,他是由整人的血雨腥風,吹他上神壇的。由山呼他:毛主席的萬歲,文革中,再升格為拜神式的早晚禮拜,叫向他早請示晚匯報,愚民們如原始的薩滿教那麼跳舞,叫忠字舞,禮拜他的口號,再升格為:萬壽無疆了。

此時,按共黨講級別待遇,老毛不是享受着慈禧光緒的同級別待遇了嗎。他若是真的革命者,對此,應感到是受辱,可他認為是尊榮,樂此不倦,還製造理由是:領袖,必需有個人崇拜。此刻,毛澤東的本色底色或什麼貨色?早已自我揭示和招供了。

紅太陽從萬千屍骨上升起

1949年10月,他站在天安門說:中國人民站起來了!而億萬人喊他萬歲時,不是盡匍伏在他紅衣皇帝足下嗎。不久,這國家主席劉少奇,也被他鬥死於開封,火化時,連姓名也滅了,栽個名字叫劉衛璜哩。毛澤東站在億萬臣民頭上,也站在他的同志,從元帥彭德懷賀龍林彪到劉少奇等的屍體上,還有黨內外精英知識分子的血泊上,冉冉上鬥。中國,只他一人站起來了喲,如果,誰要寫高華那《紅太陽怎樣升起的》續篇,他這紅太陽從壘壘白骨上升起,才真實吧?

現在,中共又拉出毛時代前30年歷史,想重新包裝粉飾來欺世惑民,毛澤東從專權走向極權的歷史,已是他這太陽,從吹紅捧紅早巳變污變黑的沉淪史了,更是自我美化為〝偉光正〞的共黨,變〝假大空〞的穿幫史破產史呵。老毛這尊巳爛巳臭的偶像,紅二代想修復來再騙人,就是有膽,也無能無力了,還能把中國再拖回毛時代嗎,就是把中國再打造成朝鮮那鐵幕加鐵桶社會,中國上億的覺醒網民,巳非朝鮮那種臣民,可任意愚弄了吧?而中共30年的暴力加謊言的統治,還能持續,還能有合法性嗎?

黨員是特殊材料製造的妄言

我這耄耋老漢,裝了一肚子活史,一腹笥真史,不僅看穿了神化毛澤東的破產,還看穿美化其黨徒的穿幫,也來效野人獻芹,效魯迅做〝立此存照〞之文吧。

當年,美化神化聖化黨魁毛澤東時,也用同類話語系統,神話其黨徒,把中共打家劫舍起家的匪幫,極力美化成偉大光榮正確標本。那時,流行史大林的一句話叫:〝共產黨員是特殊材料造成的〞還號召讀一本蘇聯小說,叫《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為斯大林之說法作圖解,並且,由重慶渣子洞放出的羅廣斌,八方去向青年作報告,說渣子洞江竹鈞的鬥爭,講陳然辦地下挺進報的故事,再經幾隻筆桿子,加工成小說《紅岩》那些最早搞顛覆的地下共產黨員,盡渲染成蓋世英雄模範。黨魁毛澤東,捧成了大救星,黨徒們也被捧成政治紅星,誰知,才幾年嘛,我就看見這批渲染紅岩成英雄的筆桿子,幾乎盡打成右派,沒死在渣子洞,活出來的,也打成叛徒。漏了一個羅廣斌,文革中也滅了。這紅岩故事與人物,我是看見它吹上天,又見它埋入地,前兩年,薄熙來在重慶又宣傳《紅岩》為他唱紅歌助興,舞台上還推出一長串扮江竹筠旗袍女士,我忍不住私下對人說:這是借他們前輩的血,做染紅他們頭上頂子的顏料了。可惜,毛澤東用同志的血,染成他紅太陽升起,薄熙來欲效法染紅常委的頂子,也失敗了。這不是給後來再效毛澤東者的警示嗎?

用紅岩吹共產員是特殊材料造成的筆桿子,我當右派囚入中國古拉格時,就遇見為《紅岩》作者楊益言代筆的胞兄楊本泉,是右派。從渣子洞與羅廣斌一同越獄的地下黨員周居正,也是右派(文革中還以反革命罪殺永川茶場)而且,另一個諷刺共產黨員是特殊材料造就的湯遠烈,也被打成右派,餓死於金沙江邊的勞教鉛鋅礦。

說破〝皇帝新衣〞的幽默先生

說到這湯先生,值得贅筆幾句。1949年前,他是成都粉絲甚眾的專欄作家,筆名丁老坎,每天寫幽默小品,作浮世繪,辛辣地針砭時弊。當他以民主人士任出版社副總編時,拿史大林說共產黨員是特殊材料創造的話,同身邊共產黨員對比,太離譜了,豈不學無術,甚至編輯也是半文盲。57年整風時,號召給黨提意見,他也誤入白虎堂,以〝特殊材料的人〞為題,畫了一幅漫畫,一個穿中山服的人,衣角露出一包草來,他用〝草包〞來圖解特殊材料造的人,難怪有人稱他是魯迅筆法了。他的犀利與尖刻,就甚過羅隆基說共黨用小資識分子領導大知識分子的牢騷,發洩得更生猛了。當然,他被打成極右分子,死於勞教營,可是,他發現共產黨用打江山的人坐江山來治國,這破綻由他打成右派而掩蔽,毛澤東在文革,他用文盲與半文盲的陳永貴吳桂賢任副總理,還用低文化的工宣隊與軍宣隊主政大學,不仍在用這特殊材料的草包在治國主政,這共產黨的荒誕病,不更害得更重嗎?而現在,紅衛兵們盡迴避文盲草包之嫌,紛紛脫下〝紅衛兵〞袖標,載上博士碩士帽來當權了。想起湯遠烈之諷,不是很具歷史的穿透性和深遠意義麼?如果那時,不認為他是惡言,是獻的良藥,毛澤東的幹部草包路線,就不致延續幾十年,他對華國鋒說:你辦事我放心的遺囑,並未生效,他一死,華國鋒就抓了毛的謫系四人幫,以致後來陳雲鄧小平改了毛澤東的權力轉換方法,他倆玫為:權力世襲給自巳子弟,才放心哩!於是,中共權力世襲又與北韓同流,只不過不跟於金氏家族,而是更多權貴家族罷了,紅衣皇帝的玉璽,仍在傳,龍椅,也仍有接班人爭坐了。審薄熙來,不仍是初唐玄武門爭權之變在重演嗎?難怪,海內外頭腦清醒者嘆息:這百年走不出帝制的鬼打牆,中國改革難度之大了。

共產黨員符號巳是王立軍雷政富們了

湯遠烈遭滅,不足為怪。當年,我在勞教營還遇見一個老共產黨員王庸,他1938年入黨,《紅岩》故事,江竹筠是主角,她這主角,又是被殺丈夫彭詠梧引出,而彭詠梧的領路者和入黨介紹人,洽是他開縣師範的老師王庸。王庸,豈非《紅岩》這紅色故事最早的播種者孕育者嗎?也打成右派,而《紅岩》從發萌到參與製造者,幾乎全部剿滅。幫老弟楊益言代筆的楊本泉(詩人穆仁)也打成右派勞教。漏網的羅廣斌,也鬥死於文革,可是,這紅岩故事,仍用來為中共做脂粉,渣子洞、白公館、曾家岩等紅岩遺蹟,又用來開闢成紅色旅遊,既賺錢又洗腦,還用那些亡者的血,來沖淡對現實中共黨員腐敗的記憶。還能用共產黨員是特殊材料製造的鬼話,再騙人相信嗎?現在的共產黨員王立軍、雷政富等,巳代替了過去的江竹鈞陳然了。

黨性巳集中了人性之惡性

現在,中共巳不吹他們的黨員是特殊材料了,再吹,對他們無官不貪的黨官,就是諷刺了。雖然,他們仍迷信宣傳的魔力,宣傳了幾十年的謊言,無論怎麼變幻,千變萬化的謊話,永遠難變為真實,他們不厭其煩地順自已偉、光、正,每天有無數醜事惡事假事,在揭露他們的真實內幕與內核,所謂特殊材料製造的共產黨員,強調人性之外的特殊性,十分荒唐,請看他們用黨性的特殊性去反人性,洽洽滅了人性中的良性,擴張了人性中的惡性,具體可看到:

一,匪性,他們前30年玩〝打富濟貧〞後30年又玩〝打貧濟富〞從前在有產者手上奪產,變成國營與集體產權,現在,又奪工人的廠奪農民的地。失地失業的工農,盡變為維權的受剝奪者,這種攫奪,歷史罕見。

二,貪性,由壟斷性的制度,以權力尋租方式,構成拿權買官當,拿錢買兵當乃至買博士買中科院士當,任何部門都可把手上的權,化成錢,權力壟斷得如此絕對,又歷史罕見,世界奇觀,能用批評與自我批評醫治這貪性嗎?

三,淫性,這個淫字,黨魁毛澤東一生不離,他這大淫棍帶壞了風氣,今天,黨官們個個賽過西門慶的荒淫,女博士常艷揭露中央編繹局長衣俊卿對他的包養與騙色,是一種典型。北碚書記雷政富淫趙紅霞現形轟動網上,又是典型。更典型是薄熙來,濫得來與眾多女性發生不正當關係,公佈了,立案了,巳不敢去公開了,怕這淫風,變成十二級颱風了,殃及搖搖欲墜的政壇?

四,賊性,斯諾登也暴料中共官員,揭露他們這些年盜出國的資金是20萬億,夠中國全民醫保620年。歷史中的竊國者,大貪污犯,誰有中共這麼〝雄才大略〞腐敗成績,集中國兩千年貪官之貪,也難比吧?

讀者讀至此,便了解:共產黨員弘揚了人性中這麼多惡性,他們用特權來護衛着這些惡性,怎不反普世價值呢,普世價值就源自普遍的人性呵,用黨性篡改了人性,那麼死硬地反人權,還無恥地鑽進聯合國人權組織去扮人權衛士,把中國〝狼外婆〞的角色,演到世界,不是很可笑更可惱嗎?

 

責任編輯: 王篤若  來源:新世紀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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