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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事件翻版?復旦研究生遭室友投毒嫌疑人已被控制

【復旦研究生疑遭投毒病情危重 警方已介入】據@復旦大學 4月1日,該校一名醫科在讀研究生因身體不適入院,後病情嚴重,學校組織多次全市專家會診,未發現病因,請警方介入。警方稱該生寢室飲水機檢出有毒化合物,事件仍在進一步調查。生命脆弱,令人揪心!

復旦研究生遭室友投毒據稱剛通過博士生考試

圖說:圖為復旦大學上海醫學院寢室樓新民網蕭君瑋攝

圖說:圖為復旦大學上海醫學院寢室樓新民網蕭君瑋攝

圖說:圖為被傳收治被害人的中山醫院監護室。新民網蕭君瑋攝

圖說:圖為被傳收治被害人的中山醫院監護室。新民網蕭君瑋攝

圖說:圖為事發的復旦大學上海醫學院。新民網記者蕭君瑋攝

圖說:圖為事發的復旦大學上海醫學院。新民網記者蕭君瑋攝

記者:蕭君瑋,李欣

【新民網·獨家報道】15日22時13分,復旦大學官方微博發佈通報稱,該校一醫科在讀研究生病重入院,寢室飲水機疑遭投毒,目前警方基本認定同寢室同學存在嫌疑。而據相關知情人事透露,復旦大學通報中所稱的病重研究生,不久前曾在耳鼻咽喉科博士錄取考試中取得第一名。

23時47分,新民網記者在位於徐匯區的復旦大學上海醫學院看到,事發宿舍樓為一棟5、6層高的老式樓房,據稱樓里住的多為研究生。儘管夜色已深,但宿舍樓里仍亮着燈,宿管阿姨面對記者的態度顯得格外謹慎。然而對於曾發生在這棟樓內的一切,有學生稱並不清楚。採訪中有學生坦言,由於樓里住的是醫學院研究生,大多數時間都在實驗室做實驗,如果不是復旦大學官方通報此事,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同住一樓的校友出了事。

新民網記者隨後趕往此前被傳收治該被害研究生的中山醫院。儘管已經是凌晨時分,但記者看到現場已經有數家媒體守候在醫院重症病房外,但截至記者凌晨0時50分發稿時,醫院方面並未就此事接受媒體採訪。

新民網記者亦從相關知情人士處獲悉,被害人為2010級復旦大學醫學院在讀研究生,而就在重病入院前,剛剛通過博士生錄取考試。知情人士稱,直到13號晚上,相關嫌疑人被帶出寢室後,同學們才恍然得知(此事)」。(新民網記者蕭君瑋李欣)


新聞再讀:

11年前清華女生離奇中毒真相至今仍撲朔迷離

2006年01月11日02:42新聞晨報

11年前清華女生離奇中毒真相至今仍撲朔迷離

11年前美麗的清華女生朱令

 

11年前清華女生離奇中毒真相至今仍撲朔迷離

100%傷殘、全身癱瘓、雙目近乎失明、大腦遲鈍、100公斤的體重和基本語言能力喪失是她的真實狀況

假使意識能有片刻清醒,朱令或許仍會選擇那一幕作為此生記憶的最後落點:金色聚光燈下,一曲悲壯的《廣陵散》嗚咽着從她指間滑落,端坐古琴旁的她身着白衣長裙,靜默的空間是她一個人的世界。

這之後11年的經歷在她腦海中是個空白。100%傷殘、全身癱瘓、雙目近乎失明、大腦遲鈍、100公斤的體重和基本語言能力喪失是她的真實狀況。

她曾是中國首位利用互聯網向全球尋求拯救的病人,一次離奇的「鉈(ta)中毒」,11年前美麗的清華女生朱令被硬生生拖向深淵。

當初到底是不是有人「蓄意投毒」,警方至今都沒有明確的說法。但外界對此的爭論卻從未停止,至今發展到網絡熱議,這其中,朱令同宿舍的一個女生一直被朱令父母認為是「最大嫌疑人」。而多年來一直為朱令籌款募捐的國內國外同學會也在近日再次發出呼籲,希望社會重新關注這個不幸的女生。

半個月前,一篇發佈在網上的文字,被認為是「最大嫌疑人」終於打破了11年的沉默,首度公開為自己辯解。

最大嫌疑人首度打破沉默

懸疑:只因她太優秀,室友故意投毒?

11年來,吳承之夫婦除了在尋找讓朱令康復的治療方法外,他們還在試圖探究一個真相---"這麼大劑量的稀有金屬鉈,究竟是怎麼進入我女兒體內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在吳承之夫婦試圖找出幕後真兇的過程中,有一個人始終在他們的懷疑範圍之內,她就是與朱令同宿舍的女生蘇薈(化名)。"因為清華大學校方告訴我們,蘇薈一直在跟一位老師做課題,她是清華內唯一可以接觸到鉈的學生。"

因嫉妒,室友故意投毒?

據吳承之說,朱令病發後,協和

醫院也曾經懷疑過她患的是中毒性疾病。雖然自己是化學系學生,但是朱令仔細回憶過後非常明確地否定了她曾經接觸過重金屬,「況且作為僅次於氰化物的劇毒物品,鉈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接觸到的,那麼剩下的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有人故意投毒!」

一位曾經在清華大學化學系工作過的老師也向記者證實,校方對於毒品櫃的管理是十分嚴格的,「鑰匙分別掌握在兩個人手中,兩人必須同時到場方能打開。」

「而且檢驗結果證明,朱令是先後兩次鉈中毒,第二次中毒時間是在第一次中毒康復後她回到學校時,也就是1995年2月20日至3月3日之間,在這個時間段內,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朱令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宿舍的床上,這就說明她不大可能在宿舍以外的地方第二次鉈中毒,中毒的地點顯然就在宿舍內。」

吳承之說,1995年4月28日朱令「鉈中毒」的檢驗結果出來後,他們就通過校方向清華派出所報了案,但幾天後朱令的宿舍就發生了一起離奇的盜竊案。

「據當時勘察現場的警察後來跟我們說,錢撒了一地,其他同學的東西都沒丟,唯一不見的是朱令曾經用過的一些洗漱用品。」「朱令用過的不鏽鋼杯子也被扔到了床下,我們懷疑兇手在消滅投毒證據。」

「我後來回憶起在發病前朱令曾經跟我談起過蘇薈。」朱明新說,據她了解在宿舍里朱令和蘇薈的關係比較好。「但有一天她心事重重地問我,為什麼關係好的朋友有時候反而感覺也不好呢。」「還有一次朱令生氣地跟我講,校樂隊開課,蘇薈跑到老師面前說朱令的音樂水平已經很高了,不用再學了,老師因此把朱令安排在了靠後的位置。」

1997年4月2日警方將蘇薈帶走詢問,但是在1998年8月警方宣佈解除蘇薈的嫌疑,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和朱令中毒有關。

儘管如此,11年中,關於蘇薈是投毒兇手的說法卻一直在流傳着。

「嫌疑室友」11年來首度開口

面對外界的傳言,作為當事人,蘇薈卻從來沒有公開為自己辯白過。然而就在2005年12月20日,一篇署着她名字的聲明出現在了網上。這份聲明里解釋了蘇薈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並且就外界最關注的「蘇薈是清華唯一可以接觸到鉈的學生」這一焦點問題進行了說明。

「許多人一直在想方設法幫助朱令,同時也憤怒地要求緝拿和懲罰兇手,其中關於我的流言很多,但多年來我一直保持沉默。因為我相信清者自清……但是最近網絡上關於我的謠言愈演愈烈,不斷有身邊的朋友、熟人向我詢問……使我不得已決定針對看到過的流言作一些必要的聲明。」

「我是清白無辜的。我也是朱令案件的受害人。」聲明中說,1997年4月2日蘇薈接受了警方的詢問,詢問8個小時後警方通知蘇薈家人將其領走,之後再也沒找過她。1998年8月警方宣佈解除蘇薈的嫌疑,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和朱令中毒有關。

「我4月2日被訊問時第一次從公安那裏了解到的情況竟然是:我是唯一能接觸到鉈的學生,而且實驗室的『管理非常嚴格』。但這完全是謊言!」

聲明中說,蘇薈每次幫老師做實驗使用的鉈溶液是別人已經配好了放在桌上的。「最重要的是學校對於有毒試劑沒有嚴格管理,鉈溶液和其他有毒試劑在桌上一放就是好幾年,實驗室有時也不鎖門。很多同學課餘時間下實驗室幫老師做實驗,實驗室也對外系學生開放。」聲明中稱,為了驗證,1997年4月蘇薈的哥哥在白天工作時間進了化學系實驗樓,先後去了幾個實驗室,並從其中一個實驗室里拿了一大瓶有骷髏標記的有毒試劑,把它帶出實驗樓,然後又送回原處,並拍攝下整個過程,但每次都無人過問。

11年後的今天,朱令鉈中毒的真正原因仍舊撲朔迷離,也許確實存在着一個「幕後真兇」,也許沒有。但是一個現實的情況卻是朱令的病情正在一天天惡化,她的家庭也因為巨額的醫療費陷入了窘境。「我們也沒辦法陪她一輩子,總有一天我們都要離開她,等到了那一天,癱在床上的她該怎麼辦?」朱明新的聲音哽咽了。□晨報特派記者於任飛北京報道


是什麼將優秀的她推入地獄

2006年01月11日02:42新聞晨報

如果不是「鉈」,朱令的人生可能會和班上其他同學一樣充滿着玫瑰色:也許她正在海外求學,也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公司或是早已為人妻母。但1994年12月11日晚,朱令人生中的全部精彩隨着她在北京音樂廳舞台上的完美謝幕戛然而止。

鉈毒已向她的全身侵蝕

 「你抵住她的腰,別讓她往下沉。」吳承之邊高聲指揮着妻子朱明新,邊躬着身子費力地從輪椅上架起女兒朱令的雙臂,一點一點地把她挪到了客廳里一部簡陋的用於訓練站立的康復機上。

朱令站穩的一瞬間,吳承之順勢用康復機上的帶子牢牢綁住了她的腰,就在此時,女兒發出了一聲聲低沉的呼喊聲。「她這是感到疼了,以前住院時她的肚子上開過刀,每次上康復機都會碰到傷口。」「但是即便如此也得訓練,否則她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

吳承之直起身子擦了擦前額白髮下滲出的汗,「這樣的訓練每天要進行4次,過不了幾年我們兩個就沒力氣抬動她了。」說這話時,聲音低得幾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站在康復機上的朱令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說着什麼,從歪斜的嘴角流出的口水打濕了胸前的衣襟。被繃帶固定住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着,似乎隨時都有癱軟下去的可能。她的頭搖搖晃晃沒辦法擺正,始終向左歪着。她的眼睛睜得很大,聽見聲音便艱難地四處張望,然而事實上她卻什麼也看不見。由於臥床11年,她的身形已經完全變形,像懷了孕的中年婦女。

在給朱令海外同學的回信中,母親朱明新這樣描述女兒現在的情況:大腦開始萎縮,智力下降到幼童水平;體重已經達到100公斤,腰部肌肉能支撐背部,可不靠椅背獨立坐着,但平衡控制功能差,重心稍有偏離就會倒;視力很糟,只可辨別不到一米遠的手指數。

「現在的情況更糟,她已經查出患了

糖尿病,而且肺里有一個皮球大小的囊腫,大小便不能自理。」「鉈毒已經開始慢慢向她的全身器官侵蝕,走到哪裏毀到哪裏。」

她曾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人

朱令的班長張利這樣回憶朱令:「她的優秀是自外及內的,是全方位的,迄今為止,我還未曾見過如此完美的人。天生麗質的她有着明亮的雙眸、白皙的面龐,加上高挑的身材、高雅的舉止,舉手投足間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輔導員甚至曾經建議她參加禮儀大賽。」

「而讓我真切地感受到來自她優秀的壓力,則是在有機實驗課上。每次她都是來得最晚,而又走得最早。在匆匆瞟過實驗步驟後,她便一氣呵成地開始操作。其動作熟練、麻利。我曾經試圖追趕她的速度,但總是徒勞無功,即使有時在速度上接近,可是在質量上又有懸殊的差別。在她身邊,我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我懷疑自己的能力,甚至懷疑是否選錯了專業。」

朱令的同學童宇峰在2004年11月10日的文章中回憶了他第一次見到朱令的情景。「朱令第一次亮相時,帶來了一架黑色的古琴。古琴由於難度高,會演奏的人很少……朱令的雙手細長而靈活,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自如而精確地滑動,讓人嘆為觀止。樂隊的指導老師都驚喜得合不攏嘴。後來聽說朱令不僅會演奏古琴,還彈得一手好鋼琴,學習也很好,還是游泳健將,在校級比賽中拿過名次。我對朱令的欽佩油然而生,甚至有了一些微妙的敬畏。」

然而現在看來,所有的描述似乎都像在說另外一個人。記者眼前的朱令,卻是一個癱在床上,五官扭曲、神情痴呆的中年婦女。

被疑鉈中毒,生命精彩戛然而止

朱令人生中的全部精彩隨着她在1994年12月11日晚上在北京音樂廳舞台上的完美謝幕戛然而止,那次她作為清華大學民樂隊的成員參加演出,並進行了古琴獨奏,可是就在第二天,鉈毒開始在她體內全面發作。

「我當時在台下就覺得她彈古琴時是在強忍着疼痛。」朱明新說她幾乎是含着淚看完了朱令的演出。

朱令的父親吳承之是

上海人,1959年考入中國科技大學地球物理系,退休前是國家地震局高級工程師。他有兩個女兒,這對夫婦原本可能會比其他父母更幸福,因為兩個女兒先後在1987年和1992年考入了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可是他們卻遭遇了別的父母難以想像的苦難。大女兒吳今在考入大學後第二年的一個周末與同學春遊時失蹤,3天後在一個懸崖下找到了她的屍體。

大女兒意外身亡後,朱明新祈盼厄運到此為止了,然而她並不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其實在演出之前,朱令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異常。她吃不下東西,直喊肚子疼。」朱明新對此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我們估計可能是她忙於準備演出,過分緊張引起了腸胃不適。」直到4個月以後,朱令被正式確診為「鉈中毒」,他們才知道「肚子疼」是這種中毒的典型表現。

演出後的第二天,劇烈的腹痛讓朱令不得不回了家,朱明新急忙帶她到同仁醫院就診。「在北京同仁醫院治療近一個月,病因始終無法確診,頭髮全部掉光後病情好轉出院。2月20日回校上學,僅過了一周,她再次發病,雙腳疼痛難忍、雙手麻木,再次脫髮。」

1995年3月9日,朱令前往北京市協和醫院神經內科專家門診就醫,神經內科主任李舜偉教授接診後,初診「高度懷疑鉈中毒」,並請中國預防醫學科學院勞動與衛生職業病研究所的張壽林大夫會診,張提出可能是「鉈中毒」或「砷中毒」,但因為條件有限始終沒能做相關化驗。

因為沒辦法確診,朱令的病情日益嚴重。1995年3月26日,朱令被收入ICU,靠呼吸機生存,1995年3月28日,朱令進入長達兩個多月的深度昏迷。

SOS!有個中國女孩需要幫助

「她幾乎全身赤裸地躺在ICU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我的第一反應是拔腿想走,但是雙腿已經不聽使喚。」11年後,貝志誠向記者回憶起那一幕時語氣依舊沉重。那是貝志誠中學畢業後第一次見到朱令,當時他正在北京大學力學系讀大三。貝志誠決心為朱令做點什麼。

「既然國內沒辦法確診,那我就向全世界求救。」貝志誠想到了當時正在北大進行試驗的互聯網,他決定利用這個向海外發送求救郵件。

「這裏是中國北京大學。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在死去,醫生沒辦法確定她的病因,我們需要得到你的幫助。」貝志誠在郵件的開頭這樣寫道,他在信中詳細描述了朱令的症狀。1995年4月10日,貝志誠發出了第一封電子郵件。

「3個小時後我收到了第一封回信,緊接着第二封回信到了,來信人明確指出朱令是典型的鉈中毒症狀,解毒藥是普魯士藍。」貝志誠說前後他總共收到了約3000封回信,「這其中有60%認為是鉈中毒。」

貝志誠以最快速度將這些郵件送給了朱令的主治大夫和朱令的家屬。「然而,大夫們根本不看這些資料,並且說我在給他們治療施加壓力。」

吳承之帶着朱令的腦積液、血液、尿液、指甲和頭髮來到了北京職業病防治所做化驗。結果很快出來了,專家很明確地告訴他,朱令體內的鉈含量超標一千多倍,足以致人死亡,必須立刻服用普魯士藍解毒。

「我們發了瘋似地四處尋找普魯士藍。」吳承之在協和醫院的配合下,終於在中日友好醫院庫房裏找到了僅存的20針普魯士藍化學劑,後來又在北京市勞動衛生所找到了十盒普魯士藍,「你知道嗎?只要3毛錢一支!可是朱令發病50天以後我們才知道它能救朱令的命。」

一個月後朱令體內的鉈含量降為零,中毒症狀消失。「但是因為延誤了治療時間,毒物已經侵害到了她的大腦神經、視覺神經和四肢神經,給她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2000年11月26日,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以「(協和醫院)不作為的行為導致被鑑定人朱令病情被診斷延誤」為由,終審判決協和醫院補償朱令醫療等損失10萬元。□晨報特派記者於任飛北京攝影報道

責任編輯: 鄭浩中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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