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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人痛心:在中國誰有權利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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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在沒有法律保障的社會,面對傷害,弱者只能退縮與忍讓,他們已經習慣了卑微地活着。楊武這樣的人構成了社會上沉默的大多數,他們「懦弱」,因為社會縱容暴虐,對弱者缺少保護。


 

妻子在家遭聯防隊員毒打強姦,丈夫躲隔壁「忍辱」一小時。10月23日,深圳寶安區聯防隊員楊喜利手持鋼管、警棍打砸楊武家,楊武妻子王娟阻止,反遭楊喜利的毒打和強姦。其間,楊武由於害怕,躲在雜物間,一小時後才報警,並將妻子送醫治療,但因為付不起錢,只好返回家中。事後,楊喜利的家人還罵上門來,罵到楊武的老母親下跪,罵到楊武跑去派出所要求民警消案。(《南方都市報》等多家媒體報道)

對於這起惡性事件,每個人都會憤怒,但我們不該憤怒楊武「不是男人」,而應該追問楊武為什麼「不夠男人」。

「男子漢」的標誌是正直、勇敢、負責任;男子漢應該攤事不怕事,不畏懼惡勢力,敢作敢為,勇於犧牲;男人應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男人許多事可以忍,但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性侵犯,這是男人的天性。中世紀的歐洲,兩個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亮劍」,這是騎士精神。

楊武已經承認「我不是男人,我太窩囊了」,「我是世界上最窩囊的丈夫」,但我們不該過多地譴責他。誰不願意有尊嚴地活着、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楊武14歲喪父輟學後,一直在外流浪打工,以他的說法是「從小受欺侮」。10來年前,他來到深圳,在寶安區西鄉街開了家修電器的小店,所有「穿制服的人」都可以強迫他「為人民服務」。對他來說,逆來順受不僅是一種生活態度,更是一種宿命。面對楊喜利的欺負,他只能請楊吃飯喝酒,而這更造成對方的得寸進尺。據警方通報,「王某還反映,今年9月初就曾被楊喜利強姦過」。楊喜利雖然是聯防隊員,但也算體制內的,如果楊武得罪了他,店就開不成了,全家的飯碗就砸了。楊武說:「我怕我殺了他,我還有七十多歲的母親,還有上學的孩子,誰來管?」生存在社會底層的弱者,忍受屈辱是他們的常態;他們沒有反抗強者的能力,只能忍受。

採訪楊武的電視台記者,當面譴責他「你太懦弱」。在沒有法律保障的社會,面對傷害,弱者只能退縮與忍讓,他們已經習慣了卑微地活着。楊武這樣的人,構成了社會上沉默的大多數,他們「懦弱」,因為社會太無情——「以匪治民」,縱容強者的暴虐和搶劫,對弱者缺少保護。在一個沒有公平和正義,沒有法律保障,權力成為春藥的社會,大多數男性都卑微而窩囊地活着;權力無處不在,侮辱無處不有,強暴無處不在。

小民窩囊,但官員們就頂天立地了嗎?原杭州市濱江區區委書記尚國勝對買官者說,「男人就得『提錢進步』,女人就得『日』後提拔。除了這,在眼下誰要能當上官,就不屬人類,誰不服氣的話,不花錢當個小科長叫我看看,真有那本事,我喊他大爺!」那些低三下氣買官的男性是男人嗎?原徐州市委常委、組織部長陸正方提拔女幹部,根據女性床上表現,而且這些女官員還要自己掏腰包訂賓館,請這位組織部長臨幸。陸正方培養提拔了百餘名女幹部,而她們那些在官場上混的丈夫們是男人嗎?

筆者所在公司的同事多是「80後」,其中有男同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天仙」,卻又被「70後」撬走了,甚至被「50後」撬走了。人家有權、有錢、有車、有房,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與一個老頭子牽手,但只能說「只要你過得比我好」。這些公司小男生已經習慣女友被撬走,「天仙」就該屬於有房有車的人,自己就該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早餐就該喝一杯轉基因豆漿……他們從來不關心自己的將來,每天沉迷於網上遊戲,只看一張《環球時報》,看後就像打了雞血,瘋狂轉帖,不是抵制日貨就是罵美國,在帖子的後面還要加上一句「誰不轉發就不是男人!」

那些男性的「知識分子」是男人嗎?在當今中國,官場等同於宮廷里的「淨身房」。那些教授、專家、作家,混入「淨身房」,就什麼也不想了,只想升官發財。搞理論的成了風向娘們兒,從政的成了官妓娘們兒,搞文化的成為讚歌娘們兒,搞新聞的成了「封口費」娘們兒。當今「太監知識」被頂禮膜拜,「太監人格」內化為民族集體無意識,當大多數人人格都太監化,只知道墮落、諂媚、發財、歌功頌德的時候,我們有什麼資格要求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楊武是男子漢?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中國人權雙周刊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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