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國際廣播電台
早於89民運，中國在文革結束後，曾發生以北京「民主牆」和「上海之春」為標誌的第一場民主運動，那是中國近代所有民主運動的啟蒙和奠基，89民運與它一脈相承。今年是89民運20周年，又是北京民主牆和上海之春3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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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自美國的流亡詩人、民聯陣副主席林牧晨 （大紀元） |
對北京民主牆，人們清晰記得；對上海之春，人們也不會忘記。林牧晨，當年上海的一位青年工人、如今美國的一位中國政治流亡者，參與了上海之春的全過程，他與我談起當年。
上海之春與北京民主牆一樣，開始於1978年11月，持續到1981年夏天，在79年1到3月間達到高潮。林牧晨說，79年1月6日到8日，每天前往上海人民廣場觀看大字報和聆聽演講的民眾，超過20萬人：「規模很大，牆上貼的東西越來越多。除了上海人民廣場，還有淮海路有一堵牆，也貼了很多相當不錯的文章。」林牧晨說，當時許多民辦刊物，也相繼出版，他主辦的那份刊物名叫《海燕》。
林牧晨表示，雖然79年的運動是中國民運的啟蒙和奠基，起點卻比10年後的89 民運要高：在北京民主牆上，魏京生提出了「第五個現代化—民主化」，而在上海之春，參與者提出了系統的民主訴求。林牧晨說：「主要訴求就是：文化大革命要徹底否定；冤案要徹底平反；對毛澤東要徹底批判；對社會主義和無產階級專政要重新審定；對共產黨政權的合法性開始質疑；反對特權，但是還沒有指出共產黨是一個特權階級。」
同北京民主牆一樣，上海之春也曾在中共黨內贏得支持，林牧晨說：「我們的很多活動，上海團市委都非常關心，包括人民廣場1月6日到8日集會以後，團市委都找我們座談，態度非常友好，而且很多幹部經常到廣場來和我能交談。應該說當時黨內確實有一股追求民主、有一股反思的力量。」
同北京民主牆一樣，上海之春最終也遭到鎮壓，活躍人士被投進監獄，林牧晨81年被送去勞改4年。林牧晨說：「這就說明，民主兩個字觸及到了中共的關鍵問題，就是特權問題。為了他們的權利，他們就是認識到真理，也不會跟從真理。包括鄧小平，他在沒有掌權的時候可以支持民主牆，等他有權的時候就反對民主牆了。並不是鄧小平他們不知道民主好，他們完全知道，但是為了利益，他們最後走到了民主運動的反面。」
林牧晨認為，1979年，中國各地都爆發了與北京民主牆、上海之春一樣的民主運動，他說：「總起來可稱作『中國之春』，這場運動是自中共執政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除了民主牆之外，各地的遊行，還有全國各地的民刊，這些事情都是空前的。」
歷史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孤立的發生。林牧晨認為，30年來中國歷經的民主運動，包括89民運和當前的民眾維權運動，都可視為1979年「中國之春」的繼承和發展。他說：「他們傳播的思想在校園裏自然就種下了火種。86年時，上海的學生運動也鬧得很厲害，全國各城市都有。其中一部分人跟我們談起，他們的一些老的同學，參加過民主牆的，和他們都有互動，就是說民主牆時期的思想傳播，在校園裏已經形成一股風。86年的學運實際上又為89年民主運動打下基礎。」
林牧晨目前擔任海外民運組織「中國民主聯合陣線」理事。他指出：我們紀念89民運20周年，也有必要回顧30年前以北京民主牆和上海之春為標誌的「中國之春」，它為中國帶來了一個思想激盪、熱情迸發、銳意改革的1980年代。到了1989年春天，當冰雪嚴寒遮擋春日，於是就爆發了波瀾壯闊的89民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