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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所謂的「和平解放」真相

—傅作義投共後 手下國軍將士的悲慘遭遇

1949年2月3日共軍舉行入城式。

60年前的足跡:北平淪共

據戴晴的新書《張東蓀和他的時代》批露,中共所謂北平的「和平解放」,是毛澤東利用第三政治勢力的運作、利用文化人保護古都的熱腸古道,為自己贏得了時間,完成軍事部署的一個謀略。

當時,張東蓀作為國共談判的重要中間人,和其他著名文人鄧文如、張伯駒等相信了共產黨漂亮說詞,「成了軍人和政客手中的棋子」。不過很快,不到幾個月之後,不要說文化,就是作為「文明的守望者」的這些教授們也都全部了無聲息地一一消失。沒有了他們,古都一步步變成了共產黨的紅都北京

所謂北平百姓歡迎共產党進城的照片。戴晴說:「大家看看北平市民熱烈歡迎解放軍,怎麼都是一個年齡?怎麼都是一個歲數?這其實是有組織的,這張照片是專門由地下黨組織清華學生去歡迎的。」

1949年2月12日,中共組織學生歡迎

1949年1月31日,地下共產黨學生在街上宣傳共產黨的政策.北平很多大學都冒出一些「地上黨」來,因為他們再也不用做地下工作了

1949年1月31日,林(彪)、羅(榮桓)、劉(亞樓)關於本日下午可派一個師進入北平城的電報

1949年1月,毛澤東修改的新華社電訊:北平解放

1949年2月1日,《人民日報》關於北平"和平解放"的報道

1949年2月5日,《人民日報》關於北平軍管會與人民市政府入城辦公的報道

共軍進駐北平,通過前門大街的照片

共軍進駐北平通過正陽門時的照片

共軍騎兵部隊通過北平前門大街的照片

共軍裝甲部隊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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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楊在《柏楊回憶錄》中對中共入城的描述

兩天後,人民解放軍堂堂皇皇進入北京,街上擠滿了人群,一半以上是大學生,當然也有小市民,可是他們跟站在兩旁看熱鬧的國軍的殘兵敗將一樣,臉上充滿了疑懼。那絕對不是一個萬人空巷以迎王師的場面,但卻是年輕學生們長久盼望的日子。他們在街頭興奮的奔跑,扭着秧歌,還在旁邊用口琴斯斯文文的伴奏(秧歌是東北農村插秧時的民間簡陋舞蹈,跳起來時,你說它有多醜,它就有多醜,那是一個絕對上不了台面的舞蹈)。可是,共產黨既然提倡它,它就成為青年們的光環,很多學生乘着還沒有塗掉國徽的國軍十輪大卡車,在街上奔馳高歌。

就在東單,突然間一個國軍少校軍官在馬路上把魚貫而進的車隊攔下,抓住駕駛座右座的兩個大學生,一面哭,一面咒罵: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大學生,政府對你們有什麼不好?當我們在戰地吃雜糧的時候,你們吃什麼?雪白的大米、雪白的麵粉、肥肉。可是,你們整天遊行,反飢餓,反暴政。你們飢餓嗎?八路軍進城那一天起,你們立刻改吃陳年小米,連一塊肉都沒有,你們卻不反飢餓,今天還這個樣子的忘恩負義,上天會報應的,不要認為會放過你們。」

那位少校已經失去理智,一邊哭,一邊罵,一邊毆打,一時間全街都呆住了。最後還是他的同伴把他強制架走,才沒有惹下大禍。

慶祝北平"解放",共產黨的秧歌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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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繳械投共

1949年1月31日,國軍放棄抵抗,共軍接替國軍的北平防務(新華社資料圖片)

放下武器的國軍人員,一臉無奈被迫高呼口號歡迎"人民解放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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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人員的抵抗情緒

北平解放的一個小插曲

作者:舒雲

來源:《黨史信息報》09-02-03

1949年1月31日,後來被歷史學家定為平津戰役結束的日子。人民解放軍的一個師威武雄壯地來到北平西直門城樓下。

西直門裏,老百姓拿着各色小旗等着歡迎解放軍。

卻沒想,久久不見城外的解放軍入城,人們議論紛紛。

原來,在西直門這裏遇到了一點麻煩。

守衛西直門的士兵,是傅作義的嫡系部隊。圍城期間,傅作義派出的秘密談判代表沒法從別的城門出去,最後還是從西直門走通了。後來何思源的民間和平代表團,也是從西直門出去的。傅作義對西直門守城的官兵一百個放心。

此刻,城裏的傅作義部隊陸陸續續撤出城外,基本上撤光了,而守西直門的衛兵依然堅守職責。

不知道是因為亂了套,忘了這座城門,還是故意不通知,反正西直門沒有移交,好在解放軍進城他們不干涉。

雙方僵持起來。

一方堅決不讓城門。

一方把隊伍一擺,機關槍架起來,對準城樓,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式。

解放軍說:「把城門交給我們吧。」

「不行,沒有命令,我們不能交。」

其實,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城裏幾十萬兵都和平地放下了武器,一個小小的西直門城樓再堅持又能成什麼氣候?

但是,局面就這麼僵持下去。

西直門洞開着,全副武裝子彈上了膛的41軍都進入了城內,而城門卻不交。

圍觀的老百姓都看着急了,悄悄拉過來一個軍官模樣的解放軍。

「你們的代表正和傅作義在東交民巷那裏談判呢。」他不知道這是41軍政委莫文驊,只知道是頭兒。

「真的嗎?」莫文驊問。

「真的。」

這個知識分子模樣的人不知道怎麼知道這個絕密消息。

傅作義把所有的記者全拒之門外,還專門派了一個營警衛四周,不許任何人進去。直到他簽字和平的消息公佈後,人民解放軍談判代表的住址才無所謂保密了。但是,關於人民解放軍的談判代表住在東交民巷的事,莫文驊不知道。

「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代表。」一位老百姓自告奮勇。

這樣,莫文驊坐吉普車來到洋樓林立的東交民巷。

在一座日本式樣的小洋樓里,莫文驊見到了隨傅作義的談判代表一起進城的陶鑄。陶鑄是莫文驊的老上級,自然很熟。

莫文驊報告了41軍一個師入城完畢,但是西直門的城門樓死活不交。

陶鑄答應去找傅方交涉,就打通了電話。

對方連連道歉,說:「我們忙亂了套,一時忘了通知西直門的官兵放下武器,我們馬上通知,通知。」

等到莫文驊驅車趕回西直門,電話早已過去,西直門已經是人民解放軍的崗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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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女兒傅冬的懊悔

在北平"和平解放"過程中,傅作義的長女、傅冬"功"莫大焉。1924年出生的傅冬,作為嚮往革命的進步青年,1947年就加入中國共產黨了。在整個平津戰役期間,傅冬始終工作在父親傅作義身邊,傳達共產黨的指示,努力細緻地做父親的說服工作,為北平"和平解放"做出了不可替代的重大作用。傅作義曾問女兒,你是聶榮臻派你來的?還是毛澤東派你來的?黨組織明確指示她:就回答是「毛主席派來的」。

北平解放以後,傅冬到天津任《進步日報》副刊編輯。1949年8月,傅冬參加中共第二野戰軍西南服務團,參與《雲南日報》的創辦。1951年3月,傅冬調人民日報社,先後在記者部、文藝部工作。1982年,借調到新華社香港分社,任編輯部副主任。從事統戰工作。1995年,傅冬在人民日報離休。有回憶錄記載,傅冬的政治覺悟一直很高,1957年,也是「反右派」的積極分子。不過,也有文章稱,她生前對中共所拍攝的主旋律影片《平津戰役》一直表示不滿,認為電影裏表現的傅作義和平起義是在共產黨逼迫下完成的,而實際上她父親是守城名將,是為了民族大義和不忍北京古城被毀才率部起義的。因為當時傅作義雖被重兵圍困,但四周還有他的五六十萬部隊,根本不是或不能毫無作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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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部隊和部下的最終下場:

部隊被送上朝鮮戰場損失慘重

據中共<傅作義將軍起義後的將士們>一文記載,中共將自願留隊的所有傅作義的部隊原建制編入中國人民解放軍序列,為中國人民解放軍23兵團,轄36、37兩個軍,由共產黨派的政治工作幹部負責政治工作。當時,董其武任兵團司令員,高克林為政治委員。移地河北省短期整訓後,補充了一些新兵,於1951年9月兩個軍抽調了整建制的師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傷亡慘重。

傅作義部下軍官"起義"後的情況:

新華社資深記者,曾經的「右派」戴煌,在清河農場勞改時,同犯中有一個叫陳德和的人。陳畢業於清華大學土木工程系,曾擔任過國民黨軍隊的一個工兵團團長。

1949年1月,陳率他的工兵團全體官員跟隨傅作義和平起義。起義後,工兵團隨着所有的起義部隊接受了和平改編,他與許多軍官奉命集中學習。學習了一個時期,「上面」有人說為了更好提高他們的思想,把他們全部劃入北京市勞改系統,「邊學習邊勞動」。這樣,他們稀里糊塗成了沒有被判刑也沒有被勞教的「留場就業人員」。他們明白,這是沒有法律文書的變相勞改,所謂的「既往不咎」,不過是騙人的空話。

戴煌在勞動中「閃了腰」,「受了風」,無法勞動,多虧陳德和耐心為他治療。每天晚上燒炕,陳都為戴燒熱一塊磚頭,用濕毛巾和濕布包包好,防在戴的腰背下,再把戴的被子掖好,讓戴全身悶得熱如水洗,來驅趕寒氣。同時教戴作面部八段錦,每天自我按摩,以利康復和防病。

——以上是戴煌在《九死一生——我的右派歷程中》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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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叫王錦泉的犯人,此人是原綏遠省人,是傅作義部隊的一個連長,罪名是歷史反革命。北平和平解放後,傅作義和他手下的高級將領董其武等人都作為「功臣」受到了共產黨的優待,成了新中共政府的高級官員,部隊則全部被整編了,而他的中、下級軍官大部分卻以「反革命」的罪名在「鎮反」、「肅反」運動中被送進了監獄和勞改隊,前面寫的牛連鄉就是一個,王錦泉又是一個,我接觸過的傅作義部隊這樣的下級軍官不下十幾個。王錦泉經常發牢屏蔽說:「共產黨說話不算數」,「傅作義把我們賣了」等等。在修場院時不知為什麼他跟帶工幹部頂起來了,幹部下令把他捆起來丟在場院邊的溝里,蚊子叮的他一邊打滾,一邊象殺豬一樣的叫。等收工時叫幾個犯人把他拖出來,臉上全是血,腫的象個發麵饅頭,白囚衣也成了紅的了,這全是他打滾時壓死叮在他身上的蚊子吃的他的血。收工回去,塞進小號,三天後就死了。興凱湖的蚊子能吃人,沒到過這個地方的人可能不相信,可凡是早期到過興凱湖的人都了解這一情況。」

——陳奉孝:《興凱湖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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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農場後立即把趙得亮他們抓了起來,經審訊破了案。突破口是從一個叫牛連鄉的犯人打開的。牛連鄉此人大有來頭,他是山東濟寧人,五十歲左右,從小跟着傅作義將軍,當過北京市昌平縣的縣長和傅作義部隊的軍法處處長。一九五一年鎮反時,他被抓起來跟五百多人一起拉到徐州市北的一個山溝里準備槍斃,可是臨行刑前,一輛吉普車飛速趕到刑場,將他押了回去,後改判無期,是傅作義向中共領導求情,救了他一命。此人老奸巨滑,管教先把他找來,大鐐子往地下一摔說:「牛連鄉!你是一個血債纍纍的反革命分子,你清楚你這條命是怎麼留下來的。你們在密山劇院策劃的陰謀我們全掌握了,如果你想活,把問題徹底交待清楚,否則後果怎樣,你自己也會知道!」這老傢伙一五一十全交待了。最後首犯鍾殿馨(此人是國民黨空降特務)、主犯李學謙、王海洲、劉全忠四人被槍斃了,從犯趙得亮、閆長河被加刑到死緩,牛連鄉因為已經是無期,又檢舉有功,沒再加刑。

——陳奉孝:《興凱湖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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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鬍子老頭顫顫巍巍說:「你是大命之人啊,這些年過得還好麼?」父親說:「好着哩,好着哩。這是我的大女兒。」父親轉身給我介紹說,老頭叫武勤勇,今年90歲了。原在傅作義部隊董其武師長手下當過連長,抗日有功。解放後被打成四類分子,受盡了折磨。後來落實政策,現在一個月民政部門給發200元補助,日子過得還不錯。

——【長篇連載】《黑色家族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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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公是董其武將軍的營級副官,黃埔軍校畢業生,抗日時期是騎兵,打過鬼子,負傷後還受到傅作義將軍的慰問,北平起義後外公謝絕當騎兵教官的邀請,與祖籍張家口大戶人家的外婆來到青島生下我媽媽,期間黃埔軍校同學邀請外公坐軍艦去台灣,但他一心想回安徽貴池老家經商。回到老家以後,外公外婆均參加了工作。文革到來,外公被打成了「歷史反革命」遭到迫害,外婆也失去工作,四個子女中我的一個舅舅貧病交加早逝,其他三個都提前輟學從事體力勞動養家。外公於粉碎「四人幫」後不久去世,外婆於1992年去世,他們的一生受盡磨難,令人心痛。

——百度貼吧傅作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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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對傅作恭之死追悔莫及

天益

此時,難以制止的飢餓已在全國廣泛擴展,斷炊逃荒,餓死人的事已不是在甘肅省或個別地方出現,"各地農民和幹部反映飢餓的信件紛紛飛往中南海,尤以安徽、山東、河南和甘肅為多。無為縣的一個幹部來信反映,有一個鄉一個村的人已基本死絕!他在信中說:'如有出入,甘願殺頭。'(引自《解放軍文藝》1993年12期,徐志耕文。)

在此情況下,中央已意識到形勢的嚴重性,派出檢查團,赴全國各地檢查工作。派到甘肅的檢查團,是以監察部部長錢瑛為首的一行人,其中有公安部副部長王昭,也有部分民主人士,水利部部長傅作義就在其中。這一行人先到甘肅的重災區河西走廊檢查工作。在深秋的一天,他們來到了酒泉夾邊溝農場場部。檢查團先了解了場裏的基本情況,作了指示。後來傅作義就問道:"有個叫傅作恭的沒有?"

此時,傅作恭在背草筏子時因病被折磨死去已半年了,有個姓呂的教育股長回答:"可能已經死了。"

傅作義問:"請問他埋在哪裏?"場長劉振宇還想推脫責任,回答說:"聽說他可能跑了。"此話引得傅作義狠拍桌子,怒目圓睜,批評道:"你這哪是共產黨做事,國民黨死了人也要交代清楚。你說他跑了,他50多歲的人怎麼跑?再說他就是些右派言論,沒有別的問題,他為什麼要跑?"

此次會議,為了了解情況,也吸收個別勞教分子參加,其中有個叫司繼才的,勞教前為建工部第五建築工程局宣傳部長,是1944年參加革命的老同志,此人參加會議後,因為知道傅作恭生前的組長是原公安廳的劉文漢,就將上述情況告知了劉文漢。司繼才後來回原單位,問題很快甄別平反,恢復了黨籍,恢復了工作。

且說傅作義發完了火,內心仍很不平靜。手足情深,他內心悔恨不已,是覺得自己對弟弟的死負有責任。檢查團來到酒泉夾邊溝勞教農場以後,他已了解到這是個死了很多人的農場。這裏讓很多人都無法活下去的嚴酷生存條件,弟弟作恭曾來信說起,並請求自己的支援,自己非但沒有對他作任何幫助,還不相信他信上所說,對他嚴詞訓斥。現在弟弟肯定已經死了多日了,場長連他死了的事實都不肯承認。唉,唉,是自己一封又一封信地寫信動員弟弟從國外回來報效祖國,又是自己讓弟弟來甘肅發揮專長搞水利建設。現在弟弟就在這個平常人難以活下去的農場送了命,罪責在誰?罪責在誰?如果當年把弟弟留在身邊,留在水利部工作,他也不致在這個鬼地方送命。此時的傅作義已是70多歲的老人,他心中的悲傷真是述說不盡……這是他一生中幹過的最追悔莫及而又無法挽回的一大憾事。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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