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 軍政 > 正文

中共『三自教會『大揭底:著名的紅色特務牧師們

—可惜得很 -- 大陸的「宗教自由」

一位美國信徒參觀中國時要求參加一次崇拜,統戰部胸有成竹地帶她去了上海一坐三自教堂。只見該教堂四百座位爆滿,走廊過道都擠滿了人,總人數竟在一千以上。禮拜完畢,她熱淚盈眶,發表感想:「美國教會能坐滿半個教室就是不錯的了。而在中國教會人數興旺,這說明中共宗教政策的成功。」在旁的統戰幹部聽了直樂。以後不久美國最大宗派美南浸信會(下有四千萬成員)組團訪問中國,也參觀了這些三自教堂,大為感動。他們拍了一部紀錄片,題為「嚴冬已過」。在美國教會公演。片中將中國描繪得鶯歌燕舞,中國人是多麼的自由。可惜該片才放不久,中國就發生「六·四」大屠殺。美南浸信會只好停放電影。

中共一直只承認政府控制的三自教會
 
在大陸,人民從來沒有享受過真正的宗教自由。許多人只因信仰上帝而遭逮捕以及隨之而來的殘酷迫害。一九九二年一年遭公安局逮捕的基督教徒上千人,遠遠超過因政見不同而入獄的民運人士。略舉數例:

為主坐牢

一九九二年九月初在河南省中部舞陽縣,約有一百二十位家庭教會成員在舉行培靈聚會。恰巧有三位華僑基督徒也列席參加。忽然間四十位荷槍實彈的警察衝進聚會地點,將參加者全部逮捕。後來又逮捕四十位信徒。三位華僑在自己國家大使營救下,已被釋放,「驅逐出境」。而其他中國信徒至今仍在關押之中。此事在香港南華早報頭版頭條登了出來。(一九九二年九月十六日)。

一月以來,北京市至少有六十個家庭組織因公安局干預已告解散。

上海每個巷的居民委員會的任務之一就是禁止任何宗教活動。五年前來自上海的一位女留學生奉獻給主,作了全時間的傳道人。她告訴筆者,今夏她返回上海,第二天就有公安局的人到她家忠告她不得參加任何本地的家庭聚會。

山西省大同九礦的基督徒自費建了一座能容納數百人的教堂。今年九月在一次聚會中,遭到大批武裝警察的襲擊。教堂當場被強行摧毀。一老婦受驚過度,當場死亡。

從湖南省人民醫院退休的吳醫生熱心傳道。在自己的家中有查經及禱告會。十月的一個晚上,當一小批基督徒正在吳醫生家聚會時,一批公安人員強行登門,也不出示任何證件,將所有的人拉到公安局。

在河南的奎山縣,到四月底時至少有八十名基督教徒被捕。

三月中旬,江蘇省蘇州的警察逮捕三十信徒。

由梵蒂岡委任的保定教區主教範學淹始終忠於教皇。中共惱羞成怒,在他坐了幾十年大牢後又將他逮捕入獄。今年四月十三日死於牢中,為主殉道。當遺體運到保定時,人們可清楚地看到額上和半個臉帶有嚴重傷痕,而腿部有骨折現象。中共不放過一位八十六歲的老人,其心之殘忍,無以復加。另一位主教也是同樣地殉道。施純潔輔助主教去年十一月三日死於中共獄中,遺體亦有許多傷痕,大寒天身上只穿一件絨衣和兩條破單褲。

至今被中共關押的主教有:河北省易縣教區劉書和主教,正定教區賈治國主教,安國教區劉弟芬主教,天水教區王彌祿主教,蘭州教區楊立柏主教,天津教區李思德主教。至於普通平民信徒被捕則難以統計。中共已公開在信徒中申明,要將所有這些效忠教皇的主教和信徒關押至死。有范主教和施主教在獄中殉道,相信中共所言不僅僅是一種恐嚇。

比起這些基督徒所遭到的迫害,民運人士是不幸中的萬幸者。

「三自教會」

一位美國信徒參觀中國時要求參加一次崇拜,統戰部胸有成竹地帶她去了上海一坐三自教堂。只見該教堂四百座位爆滿,走廊過道都擠滿了人,總人數竟在一千以上。禮拜完畢,她熱淚盈眶,發表感想:「美國教會能坐滿半個教室就是不錯的了。而在中國教會人數興旺,這說明中共宗教政策的成功。」在旁的統戰幹部聽了直樂。以後不久美國最大宗派美南浸信會(下有四千萬成員)組團訪問中國,也參觀了這些三自教堂,大為感動。他們拍了一部紀錄片,題為「嚴冬已過」。在美國教會公演。片中將中國描繪得鶯歌燕舞,中國人是多麼的自由。可惜該片才放不久,中國就發生「六·四」大屠殺。美南浸信會只好停放電影。

應該說統戰部利用「三自教會」是相當成功的。不光老美,就是識中文,講中文的許多華僑也認為中國目前已實行宗教自由,理由很簡單,「三自教會」就是明證。

什麼是「三自教會」?話得從頭說起。

靠三大法寶起家、取勝的中共在奪取政權後仍不忘統戰。對象之一就是基督徒。一九四九年中國基督教徒(包括天主教徒,下同)人數並不多,共三百萬。但這三百萬人受西方的影響普遍較高。當時大部分有名的大學、中學都是基督教會所創建。因此對社會有相當大的影響。無神論的中共當然是巴不得將基督教一舉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但一開始硬幹顯然絕非上策。於是統戰說穿了就是通過控制而利用,為中共撈取最大利益。

中共利用基督教內部一些意志薄弱者加上打進教會內部的少數特工人員發起成立「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規定所有基督教徒得參加這個愛國運動,否則被視為與帝國主義勢力勾結。

「三自」有四位奠基者值得略述幾筆。

一是吳耀宗吳是一位熱情的民族主義者,對基督教信仰並不是頂認真。如他寫有許多書籍,指出「聖經」的不合理,不合科學處。「聖經」宣揚耶穌是上帝的兒子,上十字架被釘死後三天又復活。吳認為這都是虛構的故事。然而這對基督途來說,耶穌的神性和死里復活卻是信仰的全部根基。沒有這兩點,基督教便無存在的意義。吳進而認為共產主義就是聖經中預言的天國或天堂。他說:「中國共產黨做了教會兩千年想做而做不成的事,那就是創造一個平等的社會。」一九五二年六月三十日,吳發表文章,題為「在毛澤東思想領導下把三自革命運動推進一步」。你說由這樣的人來作「三自教會」的頭頭,中共怎不大為歡喜?無神論的中共竟成為上帝的天使天軍。因此吳耀宗便成為「三自教會」第一屆全國代表大會主席,直到逝世。葬於八寶山,葬禮為部長級。至於死後靈魂去見了馬克思還是耶穌就只有天知道了。

第二位要人為丁光訓先生。四十年代曾在革命聖地延安露面,時年二十左右。後在美國神學院修了個學位。回國後時仍默默無聞。「三自」成立他成為第二把手。吳死由他繼位,主席做到今天。同時丁氏是全國政協副主席。在組織上「三自」屬宗教部管理,宗教部則又聽命於統戰部。前統戰部長閻氏是胡耀邦派系人物。八九年五月,在閻氏的指導下,丁光訓以政協副主席的身分加入簽名呼籲人大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學生運動,而且他代表三自發表聲明,支持學生運動。一反往常傀儡形象。六.四大屠殺後,丁氏本也在清算之列,但考慮到他在海外影響力很大,竟放他一馬。

第三位是趙復三。「三自運動」初期,趙相當活躍。以後漸漸淡出。成為中國社會科學院人馬。後來官拜社科院副院長。六.四前夕,他以團長身分率團赴日內瓦參加一個聯合國會議。大屠殺發生後,他在聯合國會議上發言,對中共殘暴表示遺憾。以後料到回國將凶多吉少,便乾脆在西方國家尋求政治避難。香港《爭鳴》雜誌指出他是中共第一位部級叛逃的人。爭鳴更有驚人的內幕報道,趙復三實際上是國家安全部副部長。難怪他叛逃到西方後,一直沉默如金。輿論界很快就忘記了此人。不象另一位部級叛逃許家屯,耐不住寂寞,要發表些文章。有特務背景的人處事就不一樣。

「紅色牧師」

第四位人物是位貨真價實的特務,不乏傳奇色彩。此人叫李儲文。
李是上海最大教堂「上海國際禮拜堂」的牧師,在基督教界也算是德高望重。文革開始,紅衛兵首先瞄準了教會。一群小將衝進了李牧師家中翻箱倒櫃。他們在床下找到一個紅本本。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印着「中國共產黨黨員李儲文同志」。拿了這張黨員證,小將們如獲至寶,他們說,真是想不到帝國主義的走狗居然鑽到了共產黨內,可見毛主席的教導何等英明偉大。正當小將們準備拿他好好作作文章時,李牧師忽然失蹤。小將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他已被南京軍區保護起來。當時由周恩來保護的好些人都藏在南京軍區。周恩來對於自己系統中的一些特工人員歷來是非常重視的。

文革後,許多當年小將看破紅塵,去了上海唯一開放的國際禮拜堂。他們驚訝地發現,那位講道的牧師就是李儲文。這次他們當然明白,這位李氏是中共派入教會潛伏下來的一名特務。老地下黨員。不久此事就在上海基督教徒中傳開。李氏亦知趣,知道是恢復本來面目的時候了。

中共歷來是論功行賞。李氏的官做到了駐香港新華社副社長。大家知道,新華社是香港影子政府,其社長由省委、部長級幹部擔任。許家屯原是江蘇省省長。如果李氏對革命貢獻平平,難道可以獲副社長要職嗎?幾年來,許多中共幹部都陸續離開香港,唯獨李儲文仍在那裏為革命作重大貢獻。接近他的人說:「副社長看上去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但腹中深藏韜略。」想必中肯。

今天的「三自教會」中還有沒有紅色牧師?有次一位外國弟兄曾當面詢問丁光訓,中國有沒有共產黨牧師?他答得最妙:「共產黨員也能為基督徒。兩者並不矛盾。」

「三自教會」中有批共產黨員牧師或許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關鍵性問題是「三自教會」對基督教起的到底是建設性作用,還是破壞性作用。如果是前者,我們大可用「功大於過」來肯定讚賞「三自教會」。例如海外不少人認為:在三自領導下畢竟開放了六七間教會。況且大部分牧師並不可能都是共產黨員,我們不可以否定整個「三自」。

說得有理,但此理只述一,未述二也。

評價「三自」我們要從整體上看,它究竟是在限制了基督教的發展呢,還是起了促進作用。以上海為例。現在上海市區有十三座基督教教堂。每個禮拜天,每座堂都是擠得滿滿的。你非得早去兩個小時才能有座位,否則只能靠牆站着。略備常識的人就會問了,為什麼不建造新的教堂?這就象建酒店一樣,在上海建一座生意奇好,那第二、第三座就會接連拔地而起,直到飽和為止。關鍵問題就在這裏,新教會建立的審批權完全操在中共手中。也就是說中共才是「三自」的主。不經過中共首肯,「三自」莫想擴充一步。上海「三自教會」去年十二間,實在擠得連中共都看不過意,又在「三自」一再磕頭下,終於決定讓「三自」再開一間教會。

中國大陸有八個民主黨派,這些黨派對民主建設是積極面多於消極呢,還是相反?這要看是誰在控制這些民主黨。中國大陸的民主黨派毫無自主權可言。一年內能招收多少新黨員,開幾次會,在什麼領域內活動,事無巨細,都早已被中共規劃得好好的。人們將這些民主黨戲稱為「花瓶」,真是入木三分。但這些民主黨的存在又極具欺騙性,對外可聲稱中共有八個政黨。(這就如同文革期間,有八個樣板戲就足以標誌中國的文藝自由。)對內可稱符合憲法。沒有這八個花瓶,人們或許會更容易識別中共的廬山真面目。但這八個政黨卻可堵住一部分軟心腸人的嘴。「三自教會」就如同這八個政黨一樣,也不過是花瓶一個。

四九年前,上海有一百二十座教堂。現在市區內才十三間。僅以前的十分之一。所以現在每間教堂人數爆滿只是其他九間的人數都擠進了一間教會,造成了「人丁興旺」。中共什麼事都喜歡拿來與所謂解放前比較一番。唯獨教會,只敢與文革前比較,說是文革時只有一座教會,現在是十三間,這是拜改革開放之恩所取得的偉大成就云云。如果與香港的教會比較一下,就更容易看出蹊蹺之處。四九年前,香港教會數量與上海大致相當,但目前香港已有上千間教會了,是上海市教會數目的一百倍。

家庭教會

香港雜誌《動向》九月號透露了國家統計局所作的一項全國信奉宗教情況調查。二十項調查費時半年。結果十分驚人。信奉基督教的有六千三百萬人,信奉天主教的有一千二百多萬人。共達七千五百萬。這項調查至今仍未對外公開。

有趣的是,「三自」教會一直堅稱大陸只有基督教徒四百萬,天主教徒三百萬。共七百萬,只有實際數量的十分之一。出入為何這麼大?如果不介紹家庭教會便無法解答這個問題。

前面提到,中共的如意算盤是透過「三自教會」來控制大陸的所有信徒。但這策略能否成功得有個前提,那就是所有的信徒,或至少大部分信徒得參入「三自」才行,否則的話這策略便會流產。從「三自」一成立,全國反應十分零落。更有一些有識之信徒公開向「三自」挑戰,如王明道就發表「我們是為了信仰」指出「三自」是魔鬼手中的工具。廣州市的林獻蘭牧師特放下已在香港的定住權返回大陸,為教會的獨立性奮戰。對於這些不順臣民,中共使出看家本領,施以鐵的無產階級專政。王、林皆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判刑二十年。廣州牧師兼嶺南大學教授李聖華被指為反革命遭槍斃。青島牧師顧仁恩被捕僅兩個月便糟慘殺。上海「基督教聚會所」創始人倪析聲解放初期仍在海外,他抱着與「羊群」共患難的決心毅然返國,不久被定為「反革命」。後死於獄中。同時牽連被捕的不下千人。其中較為知名的有李淵如,江佩貞,等等。遼寧牧師孫鵬翕,福州牧師陳芝美……這個名單可以一個個排下去,都因反革命罪而被捕。當然他們被捕真正的原因僅是因為不與中共合作、不加入「三自」。中共並不知道教會內部情況,因此對教會的整肅大都是透過「三自」這隻手進行的,而「三自」一些人也熱衷於階級鬥爭。對主內的弟兄姐妹也象秋風掃落葉殘酷無情。今天「三自」教會中許多牧師已認罪悔改,重新舉起了愛的大旗。連丁光訓也指責「階級鬥爭」為荒唐學說。不過「三自」中仍有一批人「階級鬥爭」那根弦繃得緊緊的,如韓文藻不斷叫喊要防止海外階級敵人滲透,比中共

黨內的一些人還左。其實所謂海外滲透不過就是送幾本聖經進中國。聖經至今在大陸依然是奇貨,一般人根本買不到。

血腥鎮壓的目的不外是要扼殺宗教。但這只是中共的如意算盤。宗教之火有段時間的確看起來曾經已熄滅。但哪知地上的教會被摧毀,信徒的活動就轉入地下。中共號稱無孔不入,但對於地下教會卻束手無策。(其實中共對地下經濟也沒有辦法。)地下教會的特點是以家庭為單位進行活動。令中共防不勝防。家庭教會的策略是穩打穩紮,不唱高調,不造英雄。他們注重做每一個人的思想工作,對所有的人,不管是一字不識的農民,還是青年學者,不管是共產黨員,還是釋放的罪犯,他們都盡力一視同仁,用上帝的愛去感化他們。在上帝面前,他們去實踐人人平等的信念。今天許多以提倡民主為己任的精英們卻瞧不起農民,工人,與自己的理念根本就相衝突。這種宗教精神不是可以作我們極好借鑑嗎?中共也不可能對地下教會全然無知。文中開首的那些被捕的人士無一例外的都是地下教會成員。然而恐嚇只能對小部分人起作用,搗亂最後只能導致失敗。中共最會搗亂,但可惜它學不會這個規律。

家庭教會的成功主要在於它絕不向政府妥協。「三自」的人招降家庭教會人士時一條最誘人的理由是,留在體制內搞活動,效果更大,犧牲最小。但家庭教會證明,只有保持獨立性,始終在體制外才會有生機。留在體制外固然得承擔許多危險,會被捕,會流血,但代價越大,成果也就越豐。宗教人士很少能受了迫害就出國。他們只能留在國內,他們也願意留在那裏繼續從事活動。許多人是幾進宮。范學淹完全可以少些活動,他坐了幾十年牢,誰也不會去說他。但他一釋放,馬上就組織地下教會。中共再將他逮捕、迫害他死於獄中。這種前撲後繼的精神,你說能不能感動上帝?如果上帝都被感動,你說教會能不成倍成長?解放初期,基督徒才幾百萬,如今是二十倍的成長。七千五百萬基督徒,大部分都在家庭教會活動。「三自」不承認他們故只報七百萬的數字。今天的民運是不是也可向家庭教會取經?離上帝近些對民主百利而無一害。(·艾暮思·《北京之春》1993年2月號)
 

責任編輯: 吳量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hk.aboluowang.com/2007/1111/6256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