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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各國闖紅燈之後,結果竟是這個樣子。。。

—日本 美國 德國

  我在日本撞了一位闖紅燈的老太太之後

  大約在5年前,我開車撞了一個老太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那天是星期天,我和老婆帶著孩子開車去買東西,走的那條路是一條可供5輛車同時通行的單行道,叫界筋。那天陽光明媚,視野良好,我走在靠右邊的道(日本是靠左行駛的),快走到中央大通的交叉點時我剛確認了前面是綠燈,準備勻速通過的時候正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騎自行車的老太太,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前面會突然出來一個人,考慮到後面還有孩子和老婆,我下意識的先踩了一半剎車,再把剎車踩到底。儘管這樣,老婆和女兒還是來不及發出驚呼頭就已經撞在了椅子後背上(她們坐在後車廂)。待我剎停時只見我的車頭上滾上來一個人,又咕咚的一下滾了下去,當時感覺整個過程象慢動作.

  下得車來,顫顫地走到老太太身邊,只見她橫臥在地,年紀看上去有60多歲,血流了一大片。我的腦子嗡地一下就暈了,一邊口中念到,完了完了!一邊在回想在撞她前是不是我闖紅燈了,這時老太太呻吟起來,老太太的呻吟聲多少給了我一個安慰,她沒死!

  這時我開始冷靜下來,掏出電話報了警,陳述了地點。打完電話以後我才聽到我女兒的哭聲,跑去一看還好,額頭上有點發紅而已。

  警察3分鐘就來了,同時還來了救護車,老太太被抬上了救護車,我就接受警察調查。

  警察:誰打電話報警的?

  我:是我!

  警察:請把你的手機給我看一下撥號履歷.

  警察:請出示你的駕駛照

  這時,兩個女大學生走過來跟旁邊的警察說,是那個老太太闖紅燈,我們願意做證明(這事我是第二天聽警察說的,當時我腦子極度混亂)。

  警察帶我到剎車處看了看剎車痕跡後問我:你在哪裏剎的車?我說我也不知道,腦子混亂了。警察沉默了會,跟我說如果你的速度是50碼就應該在這裏剎的車,如果你的速度是60碼就應該在那裏剎車了。

  我問:請問這條道限速是多少?

  警察回答:50碼

  那我就在這裏剎的,我指了指近處。

  警察看都沒看,只顧著在本子上寫着什麼。過了會,警察大概是寫完了,抬起頭對我說,今天有人作證你沒有闖紅燈,老太太也說是她闖紅的了,你可以回去了,但不管怎麼說你明天來一下XX警察署,如果你今天闖紅燈的話就要被當場逮捕。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署,警察對我一番教育後說即使你沒有過失也有義務去醫院看看老太太,這是道義上的問題。我趕緊連連稱是。

  當天下午我就和老婆買了點便宜的糕點(2000日元的)去醫院看望老太太去了,走進醫院說了老太太姓名和床位,一個護士叫我稍等,她去病房看看情況。只過了一會,突然聽到腳步聲大作,一幫人朝我方向奔來,我一下就感到不妙,家屬找我拼命來了。正在我猶豫是不是要拉着老婆逃跑時,這夥人已經衝到我面前了,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人一邊朝我鞠躬一邊說:真對不起,給您帶來麻煩了!我一時沒有準備,竟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這時,跑在後面的幾個人也說話了:實在對不起,她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還象個小孩似的闖紅燈,給您添來不必要麻煩....

  我的眼睛濕潤了,我什麼都沒說,只是不停的給他們鞠躬...

  那天看望了老太太,她本人也沒有一點責怪我,她說:她那天腦子裏想着事情,也不知怎麼的就闖了紅燈了。但我和老婆還是表示了歉意,我說,如果我開車再精神集中一些就不會發生這種遺憾事了。

  走出了醫院,我突然想哭,這次是真的哭了。老婆笑着問我怎麼又哭拉我沒有回答,當時我想到了如果在中國碰到這樣的事會有怎樣的結果,可我不能把我在想什麼告訴我老婆(日本人),我知道我不能跟她說實話...

  我沒有勇氣說....

  以上經歷純屬事實,老太的診斷為鎖骨骨折,保險公司已經為她賠了100多萬日元,而我一分錢都沒有賠,就是每個月的保險費漲了一點.

  我在美國闖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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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有兩億多人口,一億多輛汽車,平均每三個人擁有兩輛車。這裏面還沒有除去未滿領取駕駛執照年齡的青少年和那些年歲太大,不再適合駕駛車輛的老人,無怪乎她被稱為THE COUNTRY ON WHEEL(車輪上的國家)。去美國之前,我對此有些疑惑,即使是一個富裕的國家,難道每個人都有必要擁有汽車嗎?

  上世紀80年代我去到美國,這才感到車就像是人的腿那樣重要。這個國家幅員遼闊,人們居住得很分散。在人口較稠密的東部,一個社區也就是百來戶人家;而南部的一些地方,一座座住宅散佈在林海之中,鄰居之間甚至既不相望也不相聞。只有路邊孤零零站立的信箱告訴路人這附近有一戶人家。從這些居民區到學校或工作單位,甚至到商店去買點油鹽醬醋,動輒就是15分鐘車程。有的人上下班駕車需要花費2-3個小時的也不少見。由於居住分散,除有些大城市的地鐵系統延伸到周邊外,絕大部分地區無法用公用交通來覆蓋。因此,大多數人出門辦事除了自駕車外沒有別的選擇。無車寸步難行,這也是國內很多去美國探望子女的老人家們最深的體會之一。他們屋外的路上,除了在清晨會看見個把兩個遛狗或慢跑的人外,其餘時間空空蕩蕩。在這樣的路上散步,心中總感覺怕怕的。因此,這些老人家平日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有在周末兒女們休息的時候,才開車帶他們出去轉一轉。

  我剛到美國時是在加州。起初有朋友輪流陪着,倒也感覺不到出行不便。但日子一長,大家都各自有工作,不可以經常請假相伴。這就開始有了老人家們的感覺。有位朋友實在看我在家裏呆着難受,就告訴我,在美國,有些州的法律允許外國人持有效本國駕照駕駛車輛,而加州就是這樣。而且他家裏正閒置着一輛福特大 VAN,很少使用。如果我實在想出去,可以開着在附近走走,但不要走遠。現在回想起來,這位朋友也真夠大膽,因為我一旦出事,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他只所以敢借車給我,首先他知道我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其次由於我們是鐵哥兒們。

  這樣,我就開車出門了。美國的大多數城鎮道路寬敞,一般都是雙向六車道。交叉路口只允許有低矮建築,交通信號燈高懸在路口中心上方,視野開闊。信號燈既控制通行,同時指示方向,還有交通標誌指示每個方向的道路編號、接下去將要依次通過的3-5個地名和距離等一目了然。只要出發前認真看看地圖,一般是不會迷路的。而且大家都嚴格遵守交通規則,只要按交通信號行駛就能夠確保安全,完全不需要左顧右盼。我開着車匯入道路上的車流中,去購物、拜訪朋友,或是開到太平洋邊,從高高的海岸上眺望大海。駕車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但是有一天,我幾乎闖下大禍。原來我們國內城市道路路口上的交通信號燈除燈光外,一般還會有信號燈時間倒計數。這樣在綠燈轉換成紅燈之前幾秒鐘是通過還是停止比較容易掌握。而美國綠色信號燈轉換成紅色信號燈之間用黃色信號燈過渡,並且黃燈的時間長度因路口而異。後來我體會到它與道路限速有關,凡限速較高的道路路口,黃色信號燈時間較長;反之則較短。但當時給我造成的錯覺是黃燈時間是固定的,而且比較長。因此在車速較高的情況下,一般都選擇通過。那天,我駕車在離一個路口約50米處就看見綠燈轉換成黃燈,當時車速是50英里(約80公里)。我認為能夠通過,便沒有減速。但是,當我接近路口停車線時紅燈亮了!同時,對面路口的左轉彎綠燈亮起,幾輛等待的小型車迅速啟動左轉,似乎沒人留意我這個龐然大物(前面說過,美國人嚴格遵守交通規則,大家都是看信號燈開車,而比較忽略實際路況)。大禍臨頭!我拼命踩下剎車,尖利的剎車聲在空曠的路口迴蕩。車胎與地面劇烈摩擦,幾乎燃燒,刺鼻的橡膠煙霧從車窗口撲面而來,充滿了整個車廂。那幾秒鐘,我真是魂飛魄散。當我緩過神來,第一輛左轉彎車居然已經通過!第二輛車停在了離我2-3米的地方。我記得那是一輛敞篷車,方向盤後的那個女人用手捂着嘴,嚇得目瞪口呆。接下去我沒有片刻猶豫地迅速發動汽車,駛離路口。突然間警笛聲大作,我從後視鏡看去,一輛警車仿佛從天而降,緊跟在我的後方。從我衝過停車線到警車出現,大約不會超過兩分鐘!我想起美國電影裏經常有的情節,趕緊靠邊停車,然後將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一張警察的臉出現在我左邊的車窗,是一位白人警察。他命令說,LICENSE AND INSURANCE PLEASE (請出示駕照和車輛保險證)!我發懵了,呆呆地望着他。他重複命令。我急忙掏出中國駕照遞給他。至於車輛保險什麼的,朋友沒有交代,我只好裝聾作啞。這回輪到他發懵了,他翻看着駕照,除了照片,肯定一個大字不識,只好還給了我。我趕緊說自己是外國人,來這裏旅遊,剛到幾天,對剛才的事非常抱歉。他想了想問道:見到紅燈信號應該怎樣?我說應該停。他說那你剛才是怎麼做的?我說我沒停,因為我還不適應這裏的信號燈。他說你的行為不僅是對別人,而且也對你自己,都具有極大的危險性。如果不適應交通信號,就不應該駕車。我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在這過程中,他始終嚴肅地看着我的臉,可能覺得我不象是一個經常惹事生非的人,他最後竟擺擺手讓我走。我真想不到這事居然就這樣了結了,趕緊一邊說謝謝,一邊開車走人。回到朋友家,當我談起這件事時,嚇了他一身冷汗。他說我的運氣簡直太好了,這事如果擱在本地人頭上,至少150元美金的罰款是逃不掉的。即便是對外國人,警察在遇到這種情況時,完全可以先將違章者拘留起來,然後再進行調查。換句話說,我差點千里迢迢到美國來坐一回牢!

  這就是我在美國闖紅燈的經歷。至於後來在當地考駕照,駕駛着租來的一輛三菱GLANT在縱貫美國大陸的1號高速公路上千里馳騁,這其中的自由奔放、驚險刺激,都是後話了。

在德國闖紅燈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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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過馬路的時候,你看紅綠燈嗎?反正我是看的,雖然有時顯得是那麼的突兀,但我依然堅守着綠燈的到來。國人對於紅綠燈似乎是麻木的,似乎只有汽車才受紅綠燈的約束,行人甚至是自行車很多對紅綠燈視而不見。中國的司機呢,也養成了臨門一腳剎車的習慣,過斑馬線總是心驚膽顫的。這也讓一些人覺得這麼過馬路是安全的,司機會躲開自己的。但終於素質要了中國人的命。


這件事發生在德國,就是前兩天的事,是我姨媽的公司組織的旅遊團到歐洲去玩。趕到德國的第一天,一個26歲的姑娘就香銷在異國他鄉,他的父母連最後一面都沒趕上。他們到達德國的當天,作為團長的姨媽就三令五申,為防止意外,晚上嚴禁外出。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而且是如此的慘烈。

  這個女孩是在讀研究生,26歲的青春才剛剛開始人生的輝煌,本來學校安排她畢業答辯的,可碰上這麼難得的機會出國,學校同意等她回來再答辯,走之前,她剛剛和男朋友登記結婚,等待她回來的是幸福的人生。然而,就是這個中國人普遍缺乏的素質,讓這一切一切的美好,都離她而去。

  那是一條並不太寬的德國馬路,只有約麼7、8步遠的樣子。此時,行人路上的紅燈亮起,但這似乎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一步、二步、三步,刺耳的剎車尖叫撕破了寧靜的夜空,「嘭」,一聲悶響之後,女孩落在了30米開外的堅硬的路面上。這短短的7、8步成為了她人生最後的腳蹤。

  德國的司機很有素質,不僅報了警,而且立刻招來了現場目擊證人。德國的警察和救援系統的素質也很高,幾分鐘就趕到了現場。警察迅速進行了現場勘查,並很快得出結論,女孩闖紅燈,司機有超速行為。

  在中國人看來,女孩不行了。但現場的醫護人員依然竭盡全力進行了現場救治,並火速送往醫院。我真的很佩服德國醫生,他們沒有讓隨後趕來的團員去辦住院手續,交押金,而是先把女孩送進了急救室,7、8個醫生沖了進去,雖然,看起來,女孩已經沒有什麼生命跡象,當醫生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時候,當問起醫生為何不放棄時。其中的一個醫生通過翻譯告訴我們:這個女孩太年輕了,眼睜睜的看她死去,實在太可惜了。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會挽救她的生命。

  儘管看起來沒有什麼希望,但手術後,他們仍將女孩送進了ICU,進行了特別護理,直到第二天下午,當人們看到醫生無奈的為女孩接上生命維持系統時,他們明白,女孩走到人生的終點了。

  醫生很難過,他問我們有沒有通知國內的家屬,是不是等家屬來了再作決定,那是一個不算富裕的家庭。她的父母當天下午得到消息的時候,我不敢想像那是怎樣的情景,一分鐘,還是兩分鐘,沒有人去計算。最後,他們決定將女兒的骨灰帶回來就好了。在幾秒鐘的等待後,生命維持系統記錄下了女孩最後一次心跳。

最後的結果我知道的不是很完全。但好像司機只負超速的責任,大概是幾百歐元的罰款。大家記住,國外是沒有人闖紅燈過馬路的,所以,司機壓根就沒有這個下意識,要踩一腳剎車。即使這個司機不超速,沒有經過中國道路的培養,他也不可能有夠快的反應剎住車。女孩違章闖紅燈,要負事故的全部責任。司機不必作出賠償。而理論上,家屬可以得到保險公司的賠償,但可惜的是,他們公司僅僅在國內上了保險,而沒有在當地上保險。國內的保險公司大家可想而知,能拿到多少賠償,能不能拿到賠償都是未知數。而且,雖然公司很好,願意按工傷處理,但這個女孩僅僅工作4年,按工齡算,恐怕也就能拿到單位幾萬元的撫恤金和幾千元的喪葬補助。而女孩要在德國保存7天,來完成各種手續和必要的調查工作,然後再火化,還不算搶救的費用。就要2萬元,別以為是人民幣,那可是歐元,20萬人民幣。素質害死人阿。


希望血的教訓能讓我們謹守住這道生命的防線,記住,紅綠燈是你的生命線,逾越這條線,帶來的可能使整個家庭的悲劇,不要讓你的父母、親朋、好友在生命中留下這道不可彌合的傷疤。遵守交通法規,告訴你的親朋好友這起真實的事故。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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